裴纶悄悄看了一眼李长澜,越觉得李长澜的容貌欺骗性实在是强得有些离谱,心里原本还存着的逃跑想法,立刻烟消云散。
“你这么看我,是有事要说?”
李长澜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裴纶。
“没,没事,我这不是初来南镇抚司,有些好奇和北镇抚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我仔细看看能不能将详细布置都记下来,也好方便将来给大人办事。”
裴纶用力摇摇头,很是严肃地看了看周围。
李长澜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要认真一些,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裴纶连声道:“大人,下官记下了!”
李长澜与裴纶径直进入镇抚司深处。
偶尔也有三三两两锦衣卫露面,可他们见到李长澜之后的反应却是极为统一,纷纷低头紧绷着身体,闭口不言。
偌大镇抚司衙门,竟无任何声响传出。
裴纶看着这幅诡异景象,不由咽了口口水。
大约一刻钟之后。
李长澜进入镇抚司深处,然后再次从大门走了出来。
这一次,他却是并非一人独自离开,而是乘坐马车,与裴纶、南镇抚使共同来到魏忠贤住处。
走下马车。
李长澜回头看了一眼裴纶。
“你就在马车里陪着这位镇抚司大人,如果他有什么异动,你直接杀了他跑掉就是,不用管我。”
说罢。
李长澜稍微整理了一下服装,将腰间长剑摘下,抱在怀里,慢悠悠地走向魏忠贤如今所处位置走去。
裴纶却是被李长澜这句话吓得心惊胆战。
“大人,您可别闹了,这里可是东厂!”
“东厂内高手数量数不胜数,人数更是多到夸张,您一个人再厉害又能打几个?”
他哪里还顾得李长澜叮嘱。
李长澜若真是死在了东厂,他作为与李长澜同行之人,不说权势滔天的魏忠贤,光是身旁这位南镇抚司都不会放过他。
“怎么,听你这话是怕我死在里面?”李长澜悠悠道。
“大人,东厂地位特殊,权利甚至还在锦衣卫之上,您就这么贸然进去,实在是……”裴纶见李长澜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语气更显焦急。
李长澜瞧见裴纶的模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算了,知道你这人胆小怕死,你也不用在外面等我了,你就陪着这位镇抚司与我一起进去看看。”
李长澜说完话,再次继续向东厂走去。
裴纶神色挣扎地看了看李长澜,又看了看身旁这位目光闪烁的镇抚使,自是知道东厂怕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东厂内部如今应该早就做好准备,等待李长澜掉进陷阱之中。
可他更明白锦衣卫和东厂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他与李长澜同行,便已然是罪无可赦的杀头之罪,此刻再开口求饶,转换立场,或者为自己出声辩解根本都是无用之功。
裴纶一咬牙,抬起脚就将南镇抚使踹了下来。
“看什么看?!没看见大人都要进去了吗?”
李长澜轻轻点点头,然后旁若无人地迈动步伐进入镇抚司。
得到命令守在锦衣卫大门前,本应进行身份核对的两人却是连询问都未询问,死死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吭声。
裴纶见到这一幕。
他原本还有些不解,弄不清锦衣卫为何对李长澜如此态度。
但当他踏入锦衣卫大门之内,看着院内有些隐蔽处还尚未来得及清洗的血迹,还有周围空气中飘散而来,挥之不去的浓烈血腥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裴纶悄悄看了一眼李长澜,越觉得李长澜的容貌欺骗性实在是强得有些离谱,心里原本还存着的逃跑想法,立刻烟消云散。
“你这么看我,是有事要说?”
李长澜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裴纶。
“没,没事,我这不是初来南镇抚司,有些好奇和北镇抚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我仔细看看能不能将详细布置都记下来,也好方便将来给大人办事。”
裴纶用力摇摇头,很是严肃地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