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就算真有人违法乱纪犯了案。
通常情况下,除非上头点名必须彻查,或者案件双方人员过往有些难以化解的恩怨,一定要死查到底,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之外,一般也没人愿意多事。
毕竟,南镇抚司本身地位不高。
他们又何苦因为无所谓的事情,去得罪自家同僚?
裴纶初来南镇抚司,他这个曾经的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会遇上长官会进行常规询问,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随着李长澜越问越多,越问越细。
裴纶眼睛微微眯起,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大人,我们北镇抚司的许显纯大人,前些时日去南镇抚司议事,事后回来情绪好像不太高,您可知道因何如此?”
说话间。
裴纶的右手,已经悄悄搭上了腰间挂着的绣春刀刀柄。
李长澜放下筷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你是个聪明人,可我向来不太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对于裴纶桌下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而是单手将酒杯拿起,放在裴纶身前位置。
“不过,这顿饭我吃的还算满意,所以,我给你一次活命机会,你自己选择。”
裴纶冷笑一声,验证心中猜想。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长澜,手中更是缓缓抽出绣春刀。
“呵,过往我也抓过不少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像你这种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的人,我更是杀了不知道多少,这顿饭你也不用记在心上,就当我提前送你上路。”
李长澜看了一眼裴纶,也不说话。
而是,抬起手轻轻朝着酒杯杯口一拍。
裴纶见到李长澜动作,还以为他外面还有同伙,要弄出什么摔杯为号的举动来出信号。
他身子从椅子上站起,刚要及时闪避,防止有人暗中偷袭。
只不过,当他看到桌面上那个安然无恙,依然是处于完整状态,没有丝毫破损的酒杯之后,整个人彻底傻了眼。
桌子上。
酒杯已然没入桌面,杯口与桌面齐平。
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酒杯里盛满的酒水正因为他刚才起身所引的震动,而微微晃荡着。
裴纶瞪着眼睛,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我艹!”
李长澜见到裴纶以他那点供奉,请自己吃上这么一顿。
他的脸上不仅没有显露出半分心疼神色,反而一直笑呵呵的,仿佛能与自己一起吃饭,简直就是荣幸至极的模样。
李长澜忽然现,能在锦衣卫混下去,并且还职位能达到百户这个级别的老油条。
有时候还是有些优点的。
多了不说,最起码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
最开始。
李长澜从裴纶口中问起一些锦衣卫,以及北镇抚司的事情,裴纶倒也没觉得奇怪,而是都尽数告知。
毕竟,南北镇抚司职位不同。
两者一个对外,一个对内,其中南镇抚司,说白了就是监督锦衣卫内部的。
若是北镇抚司询问南镇抚司,有违常理的话。
南镇抚司调查或者监管北镇抚司,在他们这群锦衣卫眼看中看来都属稀松平常的事情。
只不过,就算真有人违法乱纪犯了案。
通常情况下,除非上头点名必须彻查,或者案件双方人员过往有些难以化解的恩怨,一定要死查到底,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之外,一般也没人愿意多事。
毕竟,南镇抚司本身地位不高。
他们又何苦因为无所谓的事情,去得罪自家同僚?
裴纶初来南镇抚司,他这个曾经的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会遇上长官会进行常规询问,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随着李长澜越问越多,越问越细。
裴纶眼睛微微眯起,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大人,我们北镇抚司的许显纯大人,前些时日去南镇抚司议事,事后回来情绪好像不太高,您可知道因何如此?”
说话间。
裴纶的右手,已经悄悄搭上了腰间挂着的绣春刀刀柄。
李长澜放下筷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