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的注视下,江源以及周围的十多个人都在那份所谓的生死契上签了名字。
在江源看来,就那一张白纸,约束力是真的不大,最起码来说,能约束的到他吗?
不能。
名字是填写的林逸的名字,至于江源这个名字,不用想了,根本不会去填的。
十多人都填写完毕之后,老头盯着众人“你们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把你们的遗愿写下来,如果你们在游戏中死亡的话,你们的遗嘱就可以挥出来它的效果了,反之,则毅然。”
旁边的彪型大汉抱起一沓a4纸,给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都了一份,同时还提供了笔水。
“五分钟,倒计时,开始!”老头在手机上挑出秒表,挑出五分钟倒计时。
江源领到纸和笔之后,并没有就地奋笔疾书,他反而观察起了在场的众人,场上的众人有着两个人和他一样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脸上的表现是一脸的轻松,仿佛并不担心在那场所谓的游戏中失去生命。
也没有其它的担忧,硬生生把这一趟恐怖的旅行,给过成了自驾游的感觉。
在看其他人的脸上,则都是一副紧张的模样,手上颤颤嗦嗦,久久未曾在纸上落笔,或不知道该写一些什么,或抱有侥幸的心理,都认为自己将会是那一场游戏的获胜者。
相对于这些人,江源坦然许多,而在场中悠闲的二人,很显然对于江源的表现很是奇怪,不知道明明在一些后果都已挑明之后,这个人为什么还能如此的从容。
他们之所以从容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依仗,而江源,他们可没有看着这个人的依仗在哪里。
不过也只是微微惊叹片刻,两人便转移了视线,一个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
再说了,就算这个人侥幸活了下来,和他们又有什么联系?
他们在生活中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关注?
想一想如何在接下来的游戏中取胜,才是关键之道。
“时间到。”
手机响起了事先调好的铃声,老头的声音回档在这间地下室中。
最终众人手中的纸张都被回收了起来,或记得密密麻麻,或写到了一半,写不下去了。
又或是空白一片,上交这种纸张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从游戏中获胜,另一种则是对即将生的事情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浑浑噩噩。
那些记录遗愿的纸张最终全部到了老头的手上,老头带着笑容看向场下包括江源和其余几个交白纸的三人,眯了眯眼睛“有趣。”
“好。”老头把手中的拐杖使劲的往地上一杵,道“游戏即将开始。
在老头说出这句话之后,周围的保镖都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拿出一个体积不大的箱子,从里面取出针筒……
过滤,消毒,抽取……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因为如今江源的胳膊上正扎着一支针筒,沉沉的乏力感由内滋生,眼皮一沉,他便昏迷了过去。
其它的他就都不知道了。
…………
一处极为宽阔,装饰华丽的房间中,一位有些萧条的中年人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行人。
“老板,您还是在担心小姐的问题吗?”中年人的身后,一位助理模样打扮的人,如实说道。
“担忧,怎么能不担忧啊。”中年人摇摇头,最种化作一声长叹。
“小榆那孩子的性格你也知道,倔到了极点,可是我气的是林逸那臭小子,你说在外面找人就找人吧,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几件风流韵事,可这家伙,在外面沾花惹草还被小榆给逮着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问题给逮着了还是小问题,可这榆木疙瘩难道就不会打个电话,道个歉?
说一声我再也不会了之类的话吗?
这榆木疙瘩当初到底是凭借哪一点泡上我女儿的?一点撩妹的套路都不会,现在小榆还在生闷气,我要怎么去劝。
我和小榆的关系。
唉……
当初的那件事情,我真的,错了吗?”
中年人目露无奈,背影萧条,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岁,看着窗外的实物,他总是有些感觉格格不入。
这是与时代脱节了吗?
“老板,小姐她……她……”助理张张嘴,不知道该要说一些什么。
说那个小子的不是?
可看董事长对那小子的态度,他要敢这么说,他保证余不平肯定先把自己给办了。
亦或是劝董事长不要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瞎吃萝卜淡操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