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苏瑾寒在看她,抬眸看向苏瑾寒的目光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苏瑾寒一怔,她又没有得罪她,做什么这么看着她?
于是,苏瑾寒以更加凶狠的目光瞪回去。
有时候,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
就好像此刻苏瑾寒之于郝莲,郝莲固执的认为,庄靖铖是因为身边有苏瑾寒,才不对她多看一眼的。
对于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庄靖铖并不知道,扶着苏瑾寒上了车之后,立刻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递给她。
“抱着暖暖手,趁热喝了,将寒气给去了,别回头又冻着了。”庄靖铖说。
苏瑾寒捧着杯子,对庄靖铖说:“你都没看到她刚刚看我的目光,活像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明明是她自己图谋不轨。”
说着,很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庄靖铖失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也值得你费心惦记。”
苏瑾寒一听,顿时笑了。
就是,庄靖铖都觉得无关紧要,不在乎,她着什么急?
想着,心情愉快的喝水,笑得眉眼弯弯。
其实苏瑾寒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有心上人在身边陪着,一份感情珍藏着,美食管着,岁月静好,就足够了此余生。
若不是担心外公一家的安危,她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但是想到之后要面对的一切,苏瑾寒的心情难免有几分沉重。
第二天,苏瑾寒起来就不见了庄靖铖的人,问了清辉,才知道他带着腾策去了堤坝上,说是要观察水情,以免发生意外。
见庄靖铖这么重视堤坝的安危,苏瑾寒心里又喜又忧。
喜的是不用她特意的去提示什么,庄靖铖就足够重视,这样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灾难来说,无疑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因为他可以尽力将防范工作做到最好。
担忧自然是他的安全问题。
他就在堤坝上,直面涛涛的河水,若是一旦出问题,他首当其冲,他……
苏瑾寒不敢多想,只能勉强自己冷静下来。
接连十几日,苏瑾寒几乎都见不着庄靖铖的人影。
只有每天晚间,庄靖铖会回来陪她吃饭。
有时候,甚至他都不回来。
庄靖铖一直以她的身体不好为由,坚决不让她跟着,苏瑾寒无奈,只能留在驿馆。
不过养了十几日,她的身体也早就好了,这一日午间,她终于按耐不住,带着青芽和一提的食盒,去了堤坝之上。
她到了堤坝上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只见两边的农田边上有无数的人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正忙得热火朝天。
而堤坝周围也被挖出了一条条的沟渠,还有工匠也在不停的忙碌。
苏瑾寒眼中闪过一些茫然,这就是他想到的法子吗?
庄靖铖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驿馆好好待着吗?回头再病了,这次我可没有时间陪着你。”庄靖铖拉着苏瑾寒进了堤坝上的休息间,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雨水,对着苏瑾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