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的处境其实和庄靖铖一样不好。
不过他自己努力,得到了父皇的宠爱,所以如今倒是比封了王的庄靖铖还要好过些,风光些。
他没有外室帮衬,便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所以他私底下做了不少黑色生意。
赌坊、青楼这些,他都有涉猎。
不过因为这些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营生,若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坏了不说,却是一定会被父皇厌弃的。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捂着,便是沾染了,也只是背后操控,但是如果赌坊出了事,真要查起来,也未必查不到他的身上来。
庄靖行脸色凝重又难看,“怎么会这样?京兆衙门那里不是早就已经打点好了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赌坊是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若是这么毁了,等于断了他的收入来源,对他之后的谋事极为不利。
“是的,之前都好好的,可是突然衙门的人就来了,说要查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问赌坊的管事的,也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冯毅说。
庄靖行紧紧的皱着眉头。
赌坊的事情是隐秘的,知道的人没几个,虽不排除对手能查到,但是最近他并不曾对谁出手,也不记得他最近有得罪过谁,这遭了无妄之灾,心里总是不爽的。
但是他明白,更应该处理的是面前的事情。
庄靖铖远远的看着庄靖行和冯毅说话,看着庄靖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嘴角的笑意反倒越发灿烂了。
看庄靖行这个惨淡的模样,应该是他的安排布置起了作用了,他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没有心思去纠缠苏瑾寒了吧?
呃,这样也挺好的,既报了上次他打苏瑾寒的那一击之仇,也拖住了他靠近苏瑾寒的脚步,如此甚好。
庄靖铖觉得,自己或许该给腾策打赏些东西,奖励他此番办事效果如此卓越。
若是腾策知道了,怕是要苦笑了,他办事素来稳妥,效率极高,以前更大的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也不曾见庄靖铖如何夸奖,因为这点小事却叫庄靖铖另眼相看了,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因为涉及到在意的人,所以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变成生死存亡的大事。
庄靖铖虽然流连花丛,但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自己其实对待女子,并不如何懂。
比如,他虽然隐约知道自己是喜欢苏瑾寒的,却并不知道苏瑾寒在他心里是个什么位置,她对他有多重要,他又对她有多在意。
这一份感情已经悄然埋下,生长甚至发芽,但是要等开花结果,或许便是漫漫长路。
庄靖行不爽了,庄靖铖开心了,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方才苏瑾寒站着的地方,那里苏家的马车已经离开,她走了。
心里有些怅然,自从他决定和她保持距离之后,他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她对他客气淡然,陌生有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和他嬉笑打闹的苏瑾寒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七弟,七弟。”耳边传来声响,庄靖铖回头,这才发现庄靖行已经和冯毅分开,站在他的身后。
他方才竟然因为苏瑾寒而走神到这种地步,若是方才庄靖行要杀他……庄靖铖对自己的走神感到极度的不满。
“方才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叫你几句都不曾听到。”庄靖行笑问。
庄靖铖心里恼自己,面上却并无变化,笑道:“没什么,就是等得有些无聊,发呆呢。三哥说好了?说好了那咱们就走吧。”
庄靖行道:“恐怕不成,临时有些事,要和七弟改日再约了。”
“有事?可需要我帮忙?”庄靖铖顺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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