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馨月的马车上,她的丫鬟正在问她,“小姐,这药膏可要丢掉?”
本想说直接丢掉,但是想想方才苏瑾寒说过的这药膏又美容养颜之效,便说:“将东西给我。”
丫鬟将药膏递到她的手上,许馨月打开闻了闻,是浓浓的玫瑰香,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欢喜。
外间人都道她喜欢菊花,言她清洁淡雅如菊,却不知道,她最喜爱的花乃是玫瑰。
玫瑰乃花中之王,她自认也只有花中之王才能配得上自己的美貌和将来的身份,所以这药膏是玫瑰,而不是外间谣传的菊花,便让她收起了几分怀疑。
毕竟不管是谁,总是投其所好的,可没有外人知道她喜欢玫瑰的事!
所以想了想,许馨月道:“不忙,我与她无仇,今日之事也是意外,这药膏拿回去之后,让府医检查一番,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便用着,苏家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
她莫名其妙被打了一番,不收点回报回来,她心里都不平衡,若是东西是好的,她为何不用?她可没忘记,苏瑾寒说的,这个药膏的效果!
只是她却没想到,就因为她这点小心思和贪念,竟会在后来,为她带来那么严重的,近乎让她绝望的后果。
当然,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却说苏瑾寒收拾了许馨月之后,心情大好,但是却又不耐烦应付那些天天上门来叨唠的人,遂对外传话伤情加重,卧床休息,不便见外客。
这一下可好,直接将上门的人都给打消了念头。
而这一天,苏瑾寒在她的寒苑里接待了一个客人。
“听消息说你伤情加重,本来还有些担心,如今看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邵氏打量着苏瑾寒,见她气色不错,笑道。
“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我哥不放心,非压着我静养。”苏瑾寒抱怨。
“你可别任性,多听苏公子的总是没错。你这伤可是洞穿伤,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啊,你不好好养着,可对不起关心你的人。再说,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邵氏轻声道。
听着邵氏的关切,苏瑾寒眼中有些晶莹,她哽咽的嗯了一声,赶忙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泪意,道:“我知道的夫人,我断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去开玩笑,让关心我的人担心的。”
“你明白就好。”邵氏满意的点头,看着苏瑾寒有些发红的眼睛,“哎哟,这是想起什么了,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苏瑾寒哽咽的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低声道:“就是觉得夫人心善,温柔,让我不由得想起自己早亡的母亲,夫人别介意,我一会儿就好。”
邵氏也知道苏家夫妇早亡的事情,便道:“你我相遇是缘分,你又救了我的性命,若是不嫌弃,日后多来府中陪我坐坐,我膝下无女,儿子又常年在外征战,面对大院深宅,有时也难免孤寂,你若能来,我定会很开心的。”
苏瑾寒闻言顿时惊喜的抬头,咬着唇,低声道:“可……可以吗?”
看着她脸上的欢喜之色,邵氏也笑了,道:“可以。我有个侄女和你差不多大,性子也相去无几,若是有机会碰上,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定能成为好姐妹。”
苏瑾寒心里一突,知道她说的是许安乐,便旁敲侧击的问:“是么?可是许府嫡女许安乐?”
“你知道她?”邵氏看着苏瑾寒,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情绪。
苏瑾寒知道她敏感心细,担心引起她不必要的怀疑,便点头道:“倒是没有见过面,不过听说过。早几日户部尚书之女来访时带了个姑娘来,我与她发生了些误会,后来她说是许府嫡女许馨月,我就奇怪了,就问她许府嫡女不是许安乐吗?没成想那许馨月脸都气白了,看那模样,心里是怒急了。”
“我心中有愧,怕给许安乐惹了麻烦,许府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吧?”苏瑾寒愧疚的问。
邵氏闻言散了怀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家子人不要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出门就说自己是正室、嫡女、嫡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邵氏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平日里知书达理,说话文雅,能叫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她对许馨月一家子人有多反感了。
缓了缓,邵氏摆了摆手,道:“不说他们了,管她什么误会,许府嫡女本也就安乐一人,他们要是做得过火了,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苏瑾寒太明白邵氏的不会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了,上一世整个岳家便是受了她许安乐的拖累才落得那个下场。所以心里更加感动,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怕自己绷不住。
苏瑾寒赶忙转移话题,问道:“我最近一直在养伤,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夫人快和我说说,外头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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