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毫无准备的李庆欢这时终于回过神来,脸色一变,赶忙扑上去拉扯两个婆子。
“误会,妹妹,这是误会,快叫她们停下再说。”李庆欢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可人的模样,尖叫的样子比一个泼妇也差不了多少。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她丝毫没有半分准备,也完全想不到苏瑾寒会这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这会儿回过神来,自然是要阻拦的。
许馨月同样回过神来,剧烈的挣扎着,嘴里连连喝叫着“放肆放肆”,只是她被打得脸都肿起来了,这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根本听不清楚。
而她的丫鬟和李庆欢的丫鬟也帮着拉扯,虽说苏瑾寒特意安排了两个力气大的粗壮婆子做这事儿,此刻也是被她们拉得摇摇欲坠。
苏瑾寒见状赶忙给两人使了个眼色,随后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你们先住手。”
两个婆子早就收到了暗示,应了声“是”之后,便松开了手。
许馨月险些没有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亏得一旁的李庆欢和她的丫鬟扶了她一把,她这才稳住身子。
榻上的苏瑾寒依旧恹恹的斜躺着,眉宇间露出些许奇怪之色,“李姐姐,你方才说误会了?误会什么了?我替你教训狐媚子,你怎么还阻拦呢?”
李庆欢见她一脸无辜加不解的模样,真是不知道她刚刚一番举动是装的还是故意的了。
只是苏瑾寒行事素来随性而跋扈,若她是因为和孙泽退亲的事情而看到美丽的许馨月而心生怒气,借机发泄,那只能算许馨月倒霉了。
可如果她不是,她又为什么要针对许馨月呢?毕竟她们两个从未见过!
李庆欢想不清楚,也怕苏瑾寒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赶忙道:“妹妹真的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婢女丫鬟,她是我的朋友,礼部尚书嫡长女许馨月,我以前和你说过她的。”
“这次听说你病了,便邀她一起前来看你,没想到闹成这样,你看这真是……真是一言难尽。”李庆欢叹息的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苏瑾寒的神色。
苏瑾寒面露困惑之色,不解道:“姐姐莫不是记错了?你不曾和我说过什么许馨月啊!而且,礼部尚书的嫡女不是许安乐吗?什么时候换了人了?还是改了名儿了?”
李庆欢看着苏瑾寒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半点的不对劲来,却同样感觉到了身边许馨月的身子一僵,美眸中流露出愤然的神色。
苏瑾寒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直直的戳在了许馨月的心窝子上,让她又痛又恨。
京城的权贵圈子都知道,礼部尚书有两任夫人,第一任夫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护国大将军的独女岳霓裳,而第二任夫人,原来是个妾室,后来岳霓裳死了,她又熬了几年,才被抬了夫人。
不过因为她之前妾室的身份,她一直都被正牌夫人看不上,在人前总是低人一等。
连带着她的子女们,也是从庶女庶子熬过来的,虽然名分上已经是嫡女嫡子,但是曾经庶出的身份却成了他们解不开的结,抹不去的疤。
这会儿被苏瑾寒这么戳破,更让许馨月心生懊恼。
外人只认礼部尚书府的正室夫人是岳霓裳,嫡女是许安乐,嫡子是许智宸,压根不知道什么许馨月、许宏平之类的!
李庆欢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瓣,尽量不动声色的说:“妹妹极少出门,怕是不知道如今许府的许夫人正室馨月的母亲,馨月如今也是嫡女之身。”
“哦。”苏瑾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就是那个妾室上位的许夫人嘛,我知道……”
说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捂住了嘴,眼中流露出歉意,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说着不痒不痛,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道:“李姐姐,许妹妹,我这受了伤还没好,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方才胡言乱语的,你们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说着忐忑又诚恳的看着两人,“两位好姐妹可愿原谅我?”
李庆欢见她自在洒脱的模样,还真拿不准她到底是作秀还是当真如此。
笑了笑,道:“我知你性子素来如此,方才也真是有误会,我也有错,没有第一时间说清楚许妹妹的身份,才有了这后面发生的事情。许妹妹,姐姐在这儿代苏妹妹道歉,你别计较可好?”
李庆欢说着,诚心向许馨月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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