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忍下冲动,默默洗漱后,老老实实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已经过了十二点,可强烈的兴奋,让许煦毫无睡意。总觉得第一天确定关系,不做点什么,就这么各自回房睡了,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也没有一点表示,果真是个榆木脑袋啊!
虽然是这样腹诽着,但许煦的心中还是充满着欢喜,忽然得偿所愿的结果,简直像做梦一样。
她摸出手机,点开柏冬青的名字,正不知道要发点什么过去,那头已经有信息跳进来: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许煦嘴角翘得老高,喜滋滋打了一串字回过去:都可以,你做什么都好吃。
发完想了想,将台灯调出一个适合的光,找好角度,自拍了一张照片,配上晚安给他发了过去。
可发完便有点后悔了:是不是太幼稚了点?
她捧了捧自己发烫的脸,心跳得极快。片刻之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赶紧打开,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许煦撇撇嘴,自言自语咕哝:也不发张自拍过来!明天非得按住你拍几张照片存在我手机里。
说完却笑着心满意足地将手机关机,放在了床头边,按下台灯,美美睡了过去。
而隔壁躺在床上的柏冬青,定定地看着手机里那张照片,嘴角不知不觉弯起了一个弧度。也不知看了多久,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才将他拉回神。看了下时间,不得不念念不舍地将手机关掉,盖上了被子。
许煦这一觉睡得很好,早上的闹铃一响,她也没像往常一样赖床,而是一骨碌坐起来,趿拉着拖鞋亟不可待出门,去见柏冬青。
刚刚走到门口,便迎上正从房间出来的柏冬青。他头发凌乱,正揉着鼻子,向来白皙的脸颊,这会儿红得厉害,眼睛好像也不太睁得开。
许煦眉头一皱,走到他跟前,伸手探了他额头:“怎么这么烫?感冒了吗?”
柏冬青捂住鼻子别开脸重重咳嗽了几声,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哑声道:“没事,我去做早餐!”
许煦赶紧将他往房间推:“做什么早餐?!你赶紧去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柏冬青显然还想逞强,但是抵不过许煦的坚持,只得老老实实回到了床上。
许煦边在客厅拿药,边道:“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我会请假照顾你的。“
柏冬青的声音弱弱传来:“就是一点感冒,没事的!”
许煦拿着温度计走到她房内,递给他:“烧得眼睛都红了,还没事?先量量体温,要是温度太高,咱们就去医院。”
柏冬青对着她的眼睛,还想说什么,见她朝自己瞪了瞪,只得听话地将体温计接了过来。
早餐是许煦出门买回来的,柏冬青发烧超过三十九度,在许煦的监督下,吃了药后,终于还是抵不过药物成分里的嗜睡成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许煦给单位请了假,就开始上网搜索发烧感冒的病人吃什么好,她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一面心疼生病的柏冬青,一面又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他而欣慰。
复杂的东西怕第一次做失手,她选择了最简单的肉末粥,正好冰箱里也有食材。砂锅盛一锅水,加一把米,放在燃气灶上慢慢熬,等开锅转为小火后,她担心水干或者煮糊了,就一直站在灶台前盯着,手里拿着大勺,时不时慢慢搅拌一会儿。
她做得太专心,以至于醒来的柏冬青,在厨房门口站了许久,她都没发觉。
柏冬青默默看着她的身影,这种被人悉心照料的感觉太陌生,陌生到让他几乎觉得像是在做梦,诚惶诚恐地不敢打破这美好的宁静,生怕自己一出声,这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许煦用勺子舀起一点粥,吹了吹送入嘴里,尝了一口,自我感觉还不错,满意地将火关掉,正要转身去把病患叫醒吃饭,却冷不防对上了站在门口不知多久的人。
她眨眨眼睛,笑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呼!
不是做梦。
柏冬青暗暗舒了口气,轻笑道:“刚刚,你太专心了,所以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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