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青平时总被她取笑,今日当然不会放过,“真的没有?听说常安没有还没有娶妻,不如让将军给你俩说个媒如何。”
“谁谁谁要嫁给那个木头!哎呀,公子您讨厌啦,奴婢不和你说了。”翠儿羞得跑了出去,刚好要撞上捧着账本进来的管家。
“唉唉唉,这是怎么回事?”管家忙护着账本,一头雾水地望着翠儿的背影,回头却见苏子青眉眼带笑,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跨上前去,“公子,账本已经全部拿来,请您过目。”
苏子青拿过一本他呈上来的账本,便道,“好,你大概与我说一些府中一个月收入与支出。”
“是。”管家恭敬地道,“在华东有五家老店铺是租给了他人做生意,那里算是闹区,每月的租银总共有三百两。在西街有两家,相对比较静,每月租银是五十八两。还有一些田地,一年租银加上收成下来大概是一千二百两。府中下人们的月银大概是八十两,而每日所需的开支账本都是有记录的,一般标准在十两。”
“嗯。”
管家翻出一本账本道,“这一本账本都是皇上的赏赐和成亲时各位大人送来的礼金,还有府邸。”
“府邸?”
“是,因为将军说都不如老宅用不上,所以一直空置在那里,但每个月会定时让下人们去打扫。”
“好,我已经知了大概,你先下去吧。”
“是。”
管家正要出去,苏子青又想起什么喊住他,“对了,以后一日三餐荤素搭配均匀便可,无需再大鱼大肉,能清减便清减一些。”
管家犹豫了下,有些为难地道,“这个,其实是将军他吩咐的,他说公子您身体羸弱,需要多多进补。”
“……这个我会与他讲,你便先按我说的去做吧。”
“是,等下晚膳小的就会交待厨房的。”
“那你去忙吧。”
“是。”
而管家出去后,苏子就翻开账本看了起来,这一看,便看了两个时辰,翠儿捧着水果点心进来,探着头瞧了瞧上面的数字都眼睛疼,就问道,“公子,可是要睡一下。”
“不了,我已经快要看完了。”看着外面天色还早,苏子青就道,“你去给我拿一些针线绸布过来吧。”
“针线?公子要针线做什么?”翠儿虽疑惑,但还是去拿。
苏子青拿出那本刺绣的书,打开一看,就觉得比看账本还要难懂,明明有画出步骤,可还是看得头疼,何况都是绣花,似乎送给宇文飞的话有些太过女气了,他又往下翻了翻,竟然有绣生肖的,只是他却不太清楚那人的。
这时,翠儿拿着一针线与绸布进来,也看到他翻阅的书籍,就问道,“公子这是要绣什么?”
“翠儿,你可知道将军他属什么?”
翠儿想了想,“将军今年好像是三十有二,那生肖应该是虎。”
“虎?”
翠儿一拳敲到手掌上,“对了,公子你生肖属兔子,难怪被将军吃得死死的。”
“……”苏子青只当没有听见,就拿起针与线来,只是刺绣到底不比炒菜,或者是看账本来得容易,这才尝试穿线就扎了一针在手指上,“嘶~”
“公子,怎么了?”翠儿一看,大叫道,“哎呀,不好了,出血了。”
“没事,只是扎了一下罢了。”苏子青摇了摇头,只是把血放到口里吸掉。
“公子千万要小心,奴婢还是去给你拿药酒吧。”
“不必了,这点小伤不要紧。”说着,苏子青又眯起眼睛穿线。
翠儿见他模样认真,掩嘴笑道,“公子,你是想做个香囊给将军吧。”
苏子青瞪了眼她,“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想取笑我?”
“哎呀,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了。”翠儿怕他又笑自己,只好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