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咂咂嘴道,“我想吃野味,以前你兄长就喜欢隔天差五地给我到山中打野味,然后叫厨房给我弄成好吃的,但是他那么久不回来,我都许久没吃过了。”
宇文飞不知她为何突然想吃野味,就应道,“好,祖母想吃野味,我命人去买就是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叫你兄长回来,让他去给我打野味。”说着说着,老夫人又耍起了孩子脾气嚷起来道,“你让他赶紧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飞握紧拳头眸光一凛,问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偷偷抹着冷汗道,“老夫人这是想大公子了,一吵起来,谁也没有办法。”
苏子青见他们无计可施,便站了起来,走过去试图安抚着道,“兄长在边疆保家卫国,现在无法回来孝敬您老人家,但祖母若想吃野味,不如就让将军去给您打回来。”
“真的?”老夫人眼神一亮,不过马上嫌弃地罢手道,“不行不行,飞儿哪里会打猎,飞儿小时候就顽劣得很,也不爱陪我这把老骨头,哪里有他兄长那么稳重。”
苏子青继续哄着她道,“怎么会呢,将军本领高强,自然也能给你去打回来多多的野味,就怕您老人家吃都吃不完。”
老夫人终于信了他,“孙媳妇,你没有骗我。”
“没有。”
“拉勾!”
“好,拉勾。”苏子青伸出小拇指,顺着她的意来。
完罢,老夫人立刻喜眉眼笑,对宇文飞叫道,“好孙儿,你快快去给我打野味去,打回来后让我好看的孙媳妇给我弄好吃的。”
宇文飞无可奈何,“好,孙儿去给你打回来,不过祖母现在还是先吃些早膳再说。”
“可我不想吃嘛。”老夫人依然不乐意。
“嗯?”宇文飞一敛眉。
苏子青就端起她面前的饭碗道,“让我来喂祖母吃吧。”
“好啊好啊,还是我孙媳妇孝顺。”
宇文飞眯着眸子望着他俩,端起饭来吃着如同嚼蜡,那是他找的媳妇,还没有喂过他!
用过早膳后,老夫人也有些乏了,便由丫鬟送回房中休息。
宇文飞拉着苏子青的手在庭院中走着,两人走到凉亭处,望着水中的鱼儿,“今日可是我两成亲的第一天,子青竟舍得让我去打猎?”
“将军只有祖母一个亲人,她现在已神智不清,我们做后辈的自然让顺着她些。何况来日方长,我俩今后多的是时日相伴。”
“唉。”宇文飞侧过头,只见他的子青的面容清丽,在日光下显得更加亮,心中一动便将他抵到柱子上道,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可是我不太想去,我想陪你,就让下人买些回来就是。”
“这买回来的哪里比得上将军的心意。”此时苏子青只想远离些他,“难道将军现在也耍起小孩儿脾气不成。”
“对。”宇文飞低下头就吻了吻他的粉唇,这会姿势能看见他领口中白皙修长的颈项,眼底渐渐一片暗沉,粗喘着气道,“我现在就如不知餍足的娃娃,子青你便随了我,现在回房间去可好,那书中可还有许多姿势我还未尝试,真不知那山羊对树是如何滋味。”
苏子青听得一阵头皮发麻,想这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人,翠儿还站在亭外,加上自己那处还隐隐作痛,便忙推开他将话题转移,“听祖母说,将军儿时顽劣,不知道是怎么的顽劣法,子青十分好奇。”
宇文飞一顿,果然放开了他道,“少时,我父母早逝,没有管束,导致我性情顽劣,祖母年老自是管不住我,我兄长不过大我十岁,但所谓长兄如父,他屡教我不改后,便留了一封书信去了参军打战,为的便是让我懂事,能担起照顾祖母,把家业打理好的重任。”
“可是……谁知这一去再没有回来,我兄长天资聪明,文武双全,祖母本就喜欢他一些,所以他去了后,我便无颜面对祖母,才借了报仇的名义去了打战,将胸中的所有苦闷发泄到战场上。”
“直到后来书中来信,说祖母因日夜担心我的安危,导致精神失常,我才恍然顿悟,所以待平息战事后,便只想辞官回来陪着她的身边。”
苏子青虽听他用着平淡的语气陈述出来,却明白其中的伤感,便开口道,“如今将军已经回到祖母身边,定能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的。”
宇文飞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淡淡地笑道,“我的子青果然是一个温柔之人。”
“老老老……老虎!”这时,翠儿大叫起来。
苏子青看过去,原来是常安领着白虎来到,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府中的丫鬟们见了都怕得躲到走廊的柱子后瑟瑟发抖,他以为翠儿也会去躲起来,哪知她知白虎不伤人,就提起裙子奔了过去,左左右右地看着,甚至大胆地拿手指去戳了戳白虎的耳朵,马上惊呼着,“真的是昨天那只老虎!”
苏子青与宇文飞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丫头果真天不怕地不怕,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