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岳听到“我们家”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乐开花了,“我们家”说明他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成亲以后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所以也就没有把沈秀英后面说的话放在心上,笑得很灿烂地道:“秀英,你不要为了钱担心,银子没有了我会去挣,不会让你和瑶瑶吃苦。”
男人说的话让沈秀英心头一暖,以前有大哥沈旺,现在有岳大哥,虽然她中间受了一些折磨,但总归是好的,以后也会越来越好,沈秀英觉得自己很幸福。
三个人把买来成亲的东西拿回家,然后就开始欢欢喜喜地布置起来,沈秀英的父母大哥都不在了,韩岳又暂时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他们包了些喜糖给村里的邻居,请他们两日后到家里来吃饭,那一天是他们成亲的大喜日子。
村里的邻居基本都很纯朴,收了两人的喜糖,看到两人欢喜的样子,男的挺拔英俊,女的柔美俏丽,郎才女貌,正是天造地设地一对,也都真心地祝福他们,对他们说了许多的喜庆话。
给村里的邻居都发完了喜糖,沈秀英和韩岳一起回到家中,把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沈秀英就去厨房做饭,沈静瑶去帮忙,韩岳站在屋子门口,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嘴角边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欢喜地笑。
娶了妻,以后再生个孩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日子也就圆满了。
这么想着,韩岳的思绪就飘远了,正回味着幸福的滋味儿,眼前突然就晃过一些奇怪的人影,有人还在跟他说话,大声地吼着什么,但是他又听不清楚他说的话,想要凝神仔细听的时候,那些人影和画面又突然消失不见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要把那些画面抓住,无奈怎么也抓不住,脑海里又变成了一片空白,白茫茫一片,依旧是什么都不记得。
韩岳努力地回想刚才的那些影像,想那些人究竟在跟他说什么?还有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绞尽脑汁地回想,想得脑袋都疼起来,几乎快要裂开了,还是没有想起来他们究竟是谁。
“岳大哥,你怎么了?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吧。”沈秀英端着晚饭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韩岳一脸惨白的站在屋门口,还以为他的身体又不舒服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要扶韩岳回床上去休息。
韩岳脑袋很疼,比有人拿铁锤敲他的脑袋还要疼,但是除了刚才那些一闪而逝的画面,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耳朵脑海里全是嗡嗡嗡的响声,就连沈秀英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呆愣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反应,只任由她把他扶到床边坐下。
“岳大哥,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吓我啊!”沈秀英焦急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韩岳脑袋中的嗡嗡声终于消失了,整个人也慢慢地回过神来,看到眼前一脸担忧的沈秀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开口道:“别哭,我没事儿,就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感觉很熟悉,还有一些人在跟我说话,但我听不清楚他们讲了什么,就想努力地去回想,想得脑袋都疼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你脑袋又疼了吗?要不要紧?还是赶紧躺下休息一下,暂时不要想那么多了。”沈秀英着急地道。
韩岳不忍她担心,道:“不要紧,已经不疼了。”
“真的么?”沈秀英眼巴巴地看着他。
韩岳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也是,他确实没有骗过她,沈秀英总算安心了一些。
稍晚,一家人用过晚饭,又坐下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而此时,林默还带着人在鹰嘴镇四处找韩岳三人。
一直找到天都黑尽了还是没有韩岳的消息,林默带着属下恹恹地回到住处。
这里是个小院子,是他们在鹰嘴镇临时落脚的地方。
回到屋里刚坐下,下人送了茶水上来,林默端起茶杯一口就喝完了,又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连着喝了两杯下去才终于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渴。
这时院子里又回来了几个人,林默坐在桌子边的凳子上,抬眼看向进来的人,开口道:“有侯爷的消息没有?”
来人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你们还不去找?”林默朝着来人一声吼,气得站起身在屋子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头儿,你不要着急,今天不是都已经有侯爷消息了么,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了,兄弟们找了这些天也都累了,先让大家休息一下吧。”有人劝道。
林默抬眼看向说话的人,沉着脸道:“我们能找到侯爷的消息,刺杀侯爷的人也会得到消息,我是担心侯爷你知道么?我们必须要赶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侯爷,确保侯爷的安全!”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闻言低下头去。
而就在此时,屋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兴奋地道:“头儿,有侯爷的消息了。”
“在哪儿?”林默倏地一下转过身去看向来人,一把抓住小六子的肩头。
小六子喘了一口气道:“有人到聚源坊当铺当了侯爷的玉佩,听掌柜的描述当玉佩的是个姑娘,应该就是白日里我们遇到的那个跟侯爷在一起的姑娘。”
“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都打听清楚了吗?”林默急忙追问道。
小六子连连点头道:“问到了问到了,那姑娘叫沈秀英,家住鹰嘴村,家里有个大哥叫沈旺,一个月前掉下鹰嘴崖死了,剩下一个只有六岁的侄女儿叫沈静瑶……”
“走,赶紧去鹰嘴村找侯爷。”没等小六子把话说完,林默连忙带着属下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