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父皇做主。”
伯约根本不敢抬头,怯懦说道。
他本是想替江上风说几句好话的,以减轻对方罪责,可此刻看到明龙帝这副要吃人的模样,顿时咽了口口水,将所有求情的话全部咽下。
只在心里默默感叹,“阿风啊阿风,只是流放边陲,苦是苦了点,但是好歹能活着,等本宫重掌大权,再救你出来……”
明龙帝冷哼了声,随即丢下一句话,“不管怎么处置,总之朕不想临南再在京城见到他,要不然口风不紧,被临南蛊惑,反过头来再诬陷伯约,又是一笔理不清的糊涂账。”
“臣懂了。”
郑图拱手行礼,随即告退,全程面无表情。
伯约却是眼神一亮,父皇此言,摆明了是将立场划在了自己这边。
看来未来的那场储君之争自己不用再担心了。
想到这里,伯约心中暗喜,临南啊临南,任你伶牙俐齿,背后有无数人撑腰,又能如何?
只要本宫有父皇和母妃撑腰,你注定永远都要被本宫踩在脚下!
正自得意,嘴角下意识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落入明龙帝眼中顿时换来一声怒斥,“你还好意思笑!身为东宫太子,不好好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整日和一些败家子在一起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如此下去,朕如何放心再把东宫交给你?”
听闻此言,伯约又惊又喜,他赶忙跪倒在地,艰难逼出两滴眼泪,哽咽着声音说道,“父皇恕罪!儿臣日后一定勤于反思,专心朝政,绝不辜负父皇您的……”
“好了好了!”
明龙帝挥手示意他起来,眉间的冷意在嘉悦娘娘黏过来的那一刻缓缓消融,他顿了顿,说道,“回去收拾下,明日一早就回金京吧,免得临南醒来又去找你麻烦。”
“回金京?”
伯约一怔,有些不情愿,“儿臣这才刚来,还没和朝中大臣们好好叙旧,怎么就……”
明龙帝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又要训斥,嘉悦娘娘却故作严肃地拍了伯约的脑袋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听你父皇的就是,京城的事你不用担心,你父皇心中自有分寸,不会让你吃亏的。”
听到母妃开口,而父皇也并未再露出任何不悦,伯约放下心来,正准备再和二位拉拉家常,明龙帝却似是有些不耐,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伯约细心地瞥见了母妃脸颊上的那一片潮红,以及眸间的那一抹水色,他嘿嘿一笑,不敢再多做打扰,迅起身告辞。
刚出养心殿,身穿大红官袍的桂穿肠便迎了上来,给他披上一件宽大长袍,边走边问,“殿下,怎么说?您没事吧?老奴瞅见江少爷被押往刑部了,要不要给他弄出来?”
“弄什么弄?阿风他无视大夏律法,行事荒唐,就该得到应有的惩戒!”
伯约冷声抛下这句话后,忽又长长一叹,“找个机会,你亲自去礼部衙署走一趟,替本宫向江中游解释下,就说阿风此次判罚,全是临南搞的鬼。本宫会竭尽全力替他和阿风出这口气,但前提是,江中游及其礼部大小官员,需要坚定立场,不能因为阿风的事,影响到储君之争的大局。”
桂穿肠意会,点点头后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回金京吧,这几天劳心费神,是该找个时间休息了。”
伯约说道,“记住把琼哥和士林都喊上,我怕临南会对他们不利。”
桂穿肠感叹道,“殿下您还是那么重感情……”
“那是……”
……
养心殿内,伯约一走,明龙帝严肃的神情瞬间被一股欲火吞没,他立马将嘉悦娘娘按在身下,“爱妃,朕火气上来了,快!”
嘉悦娘娘红着脸跪在地上,身上寝衣不知何时完全滑落,就在明龙帝的阵阵低吼声中,卖力做起某种不为人知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嘉悦娘娘光滑如玉的柔软身子靠在了明龙帝宽阔的胸膛上,雪白玉手在他身上不停地划着小圈圈,眼中早已春光泛滥。
腻歪一阵后,明龙帝热血上涌,又要压过去,嘉悦娘娘却忽然嗔怒地转过身,“陛下先前对臣妾那么凶,臣妾胸口堵得慌……”
“那都是做给临南看的!不对你凶一点,他回去告诉皇后,多少又是个麻烦。”
明龙帝一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望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欲脸,动情道,“朕对你爱怜都来不及,哪里会真的凶你?”
“那伯约那边到底怎么说?”
嘉悦娘娘扬起头咬着明龙帝的耳朵喘气道,“东宫住久了,他怕是不习惯搬到别处。”
“那就让他继续住着!爱妃,你刚才说胸口堵得慌是吧?怕是郁气难消,朕替你吸出来!”
明龙帝说完立即以极快的度俯身下嘴,咬住了那诱人的雪白峰峦,无比贪婪地吮吸起来。
“陛下,你……嘶……”
嘉悦娘娘一声嘤咛,很快便迷失在明龙帝狂风暴雨般的轰炸中。
殿外黑夜依旧,寒意侵袭。
殿内却是烛火暧昧,春光暖人。
昏迷中被送回敬人府的临南还不知道,大夏朝第二场的储君之争,又再次,如此荒唐的定性于嘉悦娘娘祸国殃民的妖艳玉体上。
所谓红颜祸水,大抵也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