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瞪直眼,心里都有些惊讶,南疆部族只是明面上归顺朝廷,其实并没有将中原皇帝放在眼里,九溪族能在此战中以少胜多,绝对不可能是借了皇上的势,那就是说九溪族确实有这个实力,可他们都没落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大?
不过皇上特地提起此事,想必还有什么说法,思及此,大臣们忙洗耳恭听。
墨远长叹一声:“历经当年的冤假错案,九溪族已不复往日昌荣,朕有意给他们加封进爵,一来弥补当年的伤痛,二来告慰九泉之下的族人与父母,三来也是盼着他们早日恢复生机,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哪里还有异议,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墨远似乎心情好些了,笑意加深几分,又道:“朕流落在外十几年,多亏师门照顾,师父待朕恩重如山,可惜外面至今还有人诋毁师父的声誉,朕打算给师门送一块匾额,为师父正名,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
不如何。
实在不怎么样。
这也太小气了吧?
墨远又补充一句:“题词由朕亲笔御书。”
大臣们:“……”
还是不怎么样,都想替师门委屈。
“皇上何不为他们加官晋爵,有了官身,想必……”
“不必了。”墨远笑着打断大臣的话,“师门不爱这些虚的。”
大臣们:“……”
官身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匾额才是虚的啊!
墨远看着他们一言难尽的神色,含笑道:“就这么定了,退朝吧。”
第158章【太上皇】该来的都来了,赶紧演戏吧。
墨远下了大赦天下的旨意,朝臣们满以为京城会因此安稳些日子,只是没料到才过去几日,恭王府和谨王府又横生变故。
事发时在半夜,大臣们在各自家中正准备就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马蹄声,忙让人去门口探听消息,之后家中下人回来禀报,说是禁军出动,不知生了什么乱子。
大臣们顿时不敢睡了,各自披衣下榻,一边催着下人继续打探,一边在书房内心神不宁地踱步,苦等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朝才得到确切消息。
禁军半夜出宫,直扑恭王府和谨王府,连招呼都没打就将两座府邸围起来,又在这两位王爷家中各自搜出一身龙袍,这是大忌,自然成了谋逆的铁证,此外还搜出两位王爷暗中勾结的各种证据,两位王爷连声喊冤,禁军毫不客气地堵住他们的嘴,直接将他们带走,同时将他们家中的眷属全部监禁,只待皇帝发落。
接着禁军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几位大臣与皇亲国戚家中,搜出这些人与恭王、谨王勾结的证据,又将这些人也押入大牢。
朝臣们听到消息时都惊得非同小可,恭王一直与皇上不对付,可他毕竟已经瞎了,再折腾也当不成皇帝,众人便没往谋逆上面想过,而谨王在新皇登基后从未做过出头椽子,众人更是想不到他也有不臣之心,如今听说两位王爷竟互相勾结,暗中密谋着造反,大臣们自然是心惊肉跳,可随后又生出疑惑。
没有任何预兆禁军就出动了,还一搜一个准,难道是有人暗中上报?怎么之前半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不过皇上出身于江湖,那些江湖人都行踪诡谲,真要调查一个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事自然没人给他们解惑,墨远早朝时很是发作了一番,最后道:“将他们圈禁,年后发落。”
谋逆是国罪,不在赦免之列,两位王爷连同身后的势力算是彻底倾塌。
当天夜里,太上皇忽然病情加重,宫中御医统统赶到太上皇的寝宫,墨远也整夜守在太上皇的病榻前,更亲自给太上皇施诊问药,可大半夜过去却不见任何起色,墨远连夜急召重臣入宫,说太上皇有要事交代。
大臣们见此形势,都知道太上皇快要撑不住了,开始忐忑不安地等消息,同时心里暗暗猜测:太上皇怕不是因两位王爷的事受了刺激吧?一边是他的两个儿子,一边是他的孙子,也不知太上皇是心疼多一些还是气恼多一些,总之心里不会好受啊,病情加重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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