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就不能看了……”
“你说你也太弱了,怎么伤个肩膀跟残废了一样,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了?”
“你……”
邢六:“……”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我无家可归了……
狗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家![尾巴摇成WIFI]
云大:师兄十年养育之恩敌不过一条狗子的色诱!师兄心痛!
第42章【醋翻天】这么好的一个人,不是姑娘又如何,给我我也要啊!
宣王被墨远吓得肝胆俱裂,沐浴更衣时手脚止不住地乱颤,直到匆忙赶往皇宫,被另一座山压在心头时,才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
皇帝已经醒了,可此时的皇宫里没有任何喜气,所过之处寂静压抑、寒意森森,宣王这些日子正在装病,此时也只能让人搀扶着慢慢走,即便已经心急如焚,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虚弱疲惫的模样。
待他来到皇帝寝宫时,龙榻跟前已经跪满了一大片人。
宣王定定神,挤出泪,踉跄着走过去跪到皇帝面前,哽咽道:“父皇!您终于醒了!”
皇帝比昏迷前瘦了一大圈,声音也哑了许多,他在许公公的伺候下将一碗药喝尽,长长舒了口气,这才疲惫开口:“起来吧。”
宣王低垂着头,并不起身,反而将身子伏低,趴到地上:“儿臣有罪,恳请父皇责罚。”
皇帝愣住,抬起头,这才发现满地大臣都没有起身,不禁面色一整,沉声道:“怎么了这是?可是那逆贼还没抓到?”
大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皇帝目光扫视四周,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太子还没来?其他皇子呢?朕还没死呢,朕的儿子们就一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宣王埋着头道:“儿臣不敢,是儿臣作为兄长,未能尽兄长之责,未能保护好他们,恳请父皇……”
“父皇——父皇——”皇帝正听得满头雾水,宣王的话就被一阵嚎哭打断,接着门口冲进来一个人,那人撇开搀扶自己的内侍,一把扯开横在眼上的百缎,伸出双手摸索着来到皇帝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指着自己狰狞的眼眶咬牙切齿地哭道,“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看着失去双目的太子,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宣王正要开口,再一次被太子打断:“父皇有所不知,您昏迷后,儿臣立刻惨遭毒手,接着二皇兄、四皇兄接连暴毙,六皇弟自马上摔下来瘫在了榻上,七皇弟夜里睡觉时屋子塌了生生被砸死,而就在昨夜,三皇兄刚刚中毒身亡,死状惨烈……”
皇帝每听太子说一句,面色就白一分,只觉得太子的话在耳中嗡嗡作响,震得他眼冒金星、冷汗直流,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太子,气喘道:“都……都出事了?你再说一遍!”
太子此时已将白缎重新缚在脸上,瞧着不再狰狞可怖,反倒是楚楚可怜,他在众皇子中排行老五,母族势力强大,他又肖似长相妩媚的生母,如今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容貌却一直出众,此刻将伤口挡住,越发让皇帝看得心痛。
宣王伏在地上狠狠咬牙,他在众皇子中毫不起眼,即便后来在民间搏了个贤名,皇帝依旧不拿正眼看他,原因无他,只因他生母是个普通农女,在皇帝当初落难时就开始跟随,后来入京进宫却仅仅封了个美人,直到病逝都未能给皇帝增添一丝一毫助力。
他自小活得憋屈,活得隐忍,每日每夜盼着自己一朝登顶,将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他谋划整整二十年,自认滴水不露、无声无息,本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皇帝听完太子的哭诉,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他耷拉着眼皮看向宣王,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这个甚少关注的儿子,缓缓道:“这么说,如今好端端活着的,就剩你了?你趁着朕人事不知,将你的手足一根根砍了?”
宣王咬紧牙关,却仍控制不住地因气怒惊慌而颤抖:“儿臣未能护好皇弟们,儿臣有罪,但父皇万不能因此误会儿臣不忠不孝不悌,儿臣不久前也中了毒,这两日才侥幸得救,更何况……这些事极有可能是逆贼谢容禛所为,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儿臣……儿臣绝无谋逆之意,此心日月可表!望父皇明鉴!”
皇帝气得笑了:“逆贼所为?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宣王心里咯噔一声,忙垂首道:“儿臣只是猜测。”
皇帝收起笑容,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半晌,又看向一干大臣,沉声道:“朝中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你们一个两个闷不吭声,难道至今都未能查明真相?”
大臣们匍匐在地,额头冷汗“刷刷”直淌。
不是他们无能,实在是……这笔糊涂账没办法查,数位皇子暗中较劲,今日你对付我,明日我对付你,朝臣们也各有立场,今日你升明日我贬,简直就是一锅乱粥,理都理不清,真要查,拔出萝卜带出泥,满朝堂就得伤筋动骨,最后能留下来的怕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