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子立刻从保镖的手中接过一个文件档案袋,然后再交到老者手中。
老者把档案袋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有文件,有资料,价值大概五十亿左右,只要大师签个字,这些就都是大师的,至于我,只求一张去病的符咒。”
“不卖。”九天没抬头,趁着嘴巴有空隙的时候回了一句。
老者也没着急,继续游说:“我知道大师不缺钱,也看不上这些钱,但是大师不妨想想,钱虽然是俗物,可也到底能保衣食无忧,可以省却很多麻烦,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这一次大师肯帮徐某,那么以后若有用到徐家的地方,徐家定然鼎力相助,更何况老祖宗不是也说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大师,您认为呢?”
前面是利诱,后面就颇有些胁迫的意味儿。
九天把筷子放下,目光再次放在老者身上,看到对方老神在在的表情,很是纳闷儿,谁给他的勇气威胁自己?他不知道杀戮天师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吗?呵呵,从她记事儿起,师父就告诉她,有人敢欺负她,那就打回去,有人敢威胁她,那就让对方知道知道杀戮两个字怎么写。
看着老者,九天漫不经心的说:“钱我不需要,帮忙?呵呵!你们徐家能帮我什么?嗯?”最后一个字用的是鼻音,相当的不客气。
老者的脸色彻底沉下来,看着九天,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也没想到对方说话如此直白不客气。
那个年轻人看着九天,冷笑一声,原本的几个保镖都摸向腰间,那里鼓鼓的。
刘成伟瞬间面如土色,方舟的脸色也不好看。
“大师慎言。”老者脸色不好看:“你帮我一把,我帮你一把,双赢,何必成仇呢?”
九天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朵笑颜,晃花了屋里人的眼睛,说出的话依旧那么的不客气:“我不慎言,你耐我何?”
你耐我何?这四个字真是嚣张霸道无比,四个保镖同时把木仓从腰间抽了出来。
方舟连忙站起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凡事好商量,凡事好商量。”
刘成伟也看着九天,结结巴巴的说:“九天,这、这……”
老者看着九天,九天一挑眉,压根没有半分退缩的架势,寸步不让。
方舟和刘成伟急的直搓手,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九天态度如此强硬,刘成伟更是迷茫,当初九天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一张符咒,怎么现在就这么难呢?一张符咒你给了他,你得钱又得人缘,怎么就不出售呢。
九天:呵呵!懒得画!
眼看九天丝毫不好自己放在眼里,老者微微的低咳一声,四个保镖手中的木仓全部上膛冲着九天。
九天一声冷笑,在桌子上的左手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胳膊未动,手腕子未动,轻轻的一个声音,若非现在屋子静得落针可闻,根本听不到。
四个保镖浑身紧绷,眼看九天没有第二步动作,这才没有贸然开木仓。
老者脸瞬间青白一片:“咳……咳……”抓着心脏,嘴唇一片青紫。
“爷爷、爷爷……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年轻人瞬间满头大汗,刘成伟和方舟原本就站着,这会儿纷纷打电话叫救护车。
保镖们有点儿傻眼,这、这、这怎么办?
老者手指着九天:“你、你、你……”整个人因为上不来气儿,脸色彻底变成青紫的颜色。
屋中的其他人勃然变色,尤其是年轻人,仇恨的目光看着九天:“是你、是你是不是?是你害我爷爷,动手。”
几个保镖立刻奔着九天过来,过来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身边分别是方舟和刘成伟,这会儿两个人阻断了一下保镖的动作,九天冷笑:“看是你们手快还是我的手快。”说着左手再次一个响指。
“拿……”年轻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抓着自己的心脏,脸色惨白,嘴唇青紫。
老者本身就身体不好,得了重病,没几天好活,否则也不会急切的来求符咒,九天只说过能画去病的符咒,她没有给任何人用过,可是老者走投无路,这才前来,如今上不来气儿,抓着心脏,万分难过,眼睛一翻,气绝身亡,从病发到死亡,前后没超过两分种。
屋中所有人面如死灰。
九天一双妙目从左边的保镖一直扫到最右边的那个保镖,嘴角向上勾起:“要不要试试看?嗯?”最后一个嗯字依旧是鼻音,依旧是气势十足。
四个保镖在这空调十足的地方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愣愣的看着九天,心脏砰砰砰的仿佛打打鼓,太恐怖了,完全不知道对方怎么取人的性命。
年轻人这时候翻滚在地,也开始翻了白眼,方舟和刘成伟彻底成了傻子,九天左手微微一动,年轻男人瞬间觉得气息流畅,连忙坐起身大口的喘气,好容易把气息喘匀了,跌跌撞撞爬起来,爬到轮椅那里,看着死去的老者,脸色再次惨白,抖着手把食指伸到老人的鼻翼下面,毫无气息波动。
扭头,愤恨的目光看着九天,刚要开口,九天冷着声音道:“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