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拿个月饼哄她,只怕她早就忘记我们的约定了,跳着要来找你。”
容祈慢慢走近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古有彩衣娱亲,我今天装傻哄妻,看来冬青说得确实有用。”
宁汝姗瞪大眼睛。
容祈捏了捏她细嫩的脸:“背后站了一人,我能不知道吗?”
“你骗我!”宁汝姗气急,扒下他的手,“一开始就骗我!连环骗!”
容祈喊冤:“没呢,一开始确实是打着注意先哄大的,再哄小的,后来听到你的呼吸声才将计就计的。”
宁汝姗咬唇,气得准备离开。
之时她还未走,嘴里就被塞进一颗糖。
“别生气了,岁岁的事,怪罪到我头上,这不是无妄之灾吗。”容祈一手拎着糖罐,一手揽着她的要,精致如画的眉眼微微皱起,靠近她时带着朦胧的委屈。
美人蹙眉,本就足够令人心软。
宁汝姗嘴里含着糖,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眼神微微恍惚。
就在此时,游廊处,冬青着急的声音逐渐清晰地传来。
“夫人,世子。”
“怎么了?”容祈不甘,在宁汝姗的推搡下后退一步,扭头去看冬青,咬牙切齿地地问着。
“大娘子日子提前了,宴夫人请世子陪着宴郎君,夫人去陪陪大娘子。”
冬青大秋天跑得满头大汗,完全没理解世子的神色,只是神色着急地传着话。
第97章登基
容宓日子提起发动,恰好选在了中秋当日,幸好宴夫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慌乱了一会但很快就进入正轨。
宴清一直守在门口不愿离开,容祈也是脸色紧绷坐在外屋。
宁汝姗的声音时不时在内屋响起,夹杂着容宓断断续续的痛呼声。
丫鬟们一盆接着一盆地端出血水,看得人心惊胆战,两个大男人上战场还不曾白了脸,再此刻不约同时地失了血色。
“夫人没力气了,再泡碗参茶来。”产婆是早就备好的人,格外有经验。
“阿姐歇一歇,没事的,时间还早。”宁汝姗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温柔冷静。
“怎么这么慢?”宴清忍不住扭头去问大夫。
大夫是个妇科圣手,宴夫人的脉一向都是自己亲自诊的,对脉象胎位都了如指掌。
按理他对今日此番情况早已做好准备,可偏偏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位位高权重的同知,一个赛一个耐不住紧张,时不时发出的动静把原本心如止水的大夫也吓得一惊一乍。
“是了,都进去三个时辰了。”容祈也紧跟着皱眉,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大夫生生逼出一身冷汗:“夫人是双胎,又早了半月,是会慢一些。”
“怎么会提前,不是之前说还要半月吗?”宴清捧着暖炉,接着问道。
“是了,提前半个月会不会有危险。”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的容祈也跟着紧张起来。
大夫擦了擦额头停不下来的汗,一时也觉得口苦,诺诺解释着:“这,双胎本就不稳,还会有人妇人提早一月,一个月会危险一点,但夫人只提早了十来日,也是正常情况……”
“会危险!”不知听哪里去了的宴清难得失态,矢口打断他的话,一张脸都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