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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蒋方逊正在房中睡大觉,突然被武郎翼匆匆叫醒。
“怎么了?”他不悦说着。
“容同知来了。”武郎翼一脸震惊,磕磕绊绊说着,“有人。”
蒋方逊不悦说道:“来便来了,不给见。”
武郎翼急得直拍大腿:“不是不是,容祈那厮带了很多人。”
“怎么,打算劫狱。”蒋方逊大喜。
“不是不是。”武郎翼大概也是被吓住了,一句话反复说不明白,就一直车轱辘来回讲。
蒋方逊不耐,直接把人推开,汲着鞋直接朝着朝外面走去。
只见门口空地上打头站着的就是十个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笔墨,头上包着方巾的文人模样的人,之后才是一排排拿着枪,背着弓的士兵,最后才是修身如玉的容祈。
“同知这是?”
“自然是拿着圣旨当令箭。”容祈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口气平静地说着。
“什么?”
蒋方逊不解,只是还未明白只听到一声厉喝。
“拿下!”
冬青自己一马当先,直接提剑朝着他奔去,动作凌厉,剑光翻飞,余下那些士兵早已做好准备,一声令下,上前就是把人制住,至于那些书生最是机灵,早早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一切都来得太快,太出其不意。
谁也没想到容祈竟敢光明正大,□□,公然发难。
蒋方逊当日是如何对邹钧的,今日容祈亲自给他调转了一遍,以牙还牙,睚眦必报。
所有混乱中,唯有站在最后的容祈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最后看着被冬青压跪在自己面前的蒋方逊,微微一笑,露出难得笑意,却是对着其他人说的:“去拿账本。”
蒋方逊浑身一震:“你,你敢……”
“我有何不敢,我来便是要查案的,这令箭你可喜欢。”容祈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狼狈之人,“对了,我忘记和你说了,金州通判年事已高,今早已在家去世。”
蒋方逊瞪大眼睛。
“你,滥杀朝廷命……”
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他脖颈间。
“死牢的钥匙。”
“钥匙,我呸。”蒋方逊突然大笑,“给你又如何,哈哈哈,给你啊,在我书房第三个博物架的暗格中。”
“给你又如何,容祈,你斗不过义父的。”蒋方逊啐了容祈一口,癫狂大笑着,“你输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玄色衣袍上染上一口污渍。
冬青大怒,还未说话,只看到一道莹白剑光,一起一落,紧接着只听到一声尖锐叫声,一条断臂就这样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飞溅起来的鲜血恰恰停在容祈脚尖,没有染湿他半分衣裳。
“贼子蒋方逊意图抗旨,集众反抗。”
他一字一字,缓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