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在猜这个女子是谁,奈何没有一个人问出来,最后所有人看着这个女人在红楼不远处的地方买下一个铺子,开了个酒铺。
期间也有人不识相去找茬,奈何第二日就被人扒光衣服挂在红楼前,红楼主人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一刀两洞,贯穿而入,血流不止,这一手把所有人得骇得说不出话来。
“昨夜的事情谢谢你了。”宁汝姗为王锵倒了一杯,诚心写道。
王锵愁眉苦脸地说着:“夫人离我这么远,昨日要不是巡逻队发现得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给您派个人来照顾您,您也不要。”
“不用,我是开酒铺,开门迎客的,你之前送的那十个壮汉,往门口一站,开业第一天我可是一个生意也没有。”
她也是颇为为难,不由摸了摸肚子。
“对了,玉佩补好了。”王锵也是耷拉着脸,一时不知如何两全,只好岔开话题,掏出怀中的墨玉,“找自己人弄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枚墨玉玉佩被完完整整地放在桌子上,乍一看好似完好无缺,但在日光下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到一点点裂缝。
坏了的东西不管如何修补总是会留下印记。
“夫人开酒铺做什么啊,人来人往,还有不少粗鲁人,冲撞了夫人怎么办?”王锵现在见了韩相的女儿,恨不得给她裹个金身供起来,整日跟在她后面絮絮叨叨地念着,就像一个老婆子。
“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宁汝姗摸着肚子,开口问道。
王锵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夫人尽管说,天上地下,没有榷场找不到的人。”
“我娘院中曾有一个大夫,大概四十来岁,我走之前他已经离开临安了,我怕他担心我,想要你们帮我找到他带个话。”
“谁!我一定把他带到夫人面前!”王锵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人抓到宁汝姗面前。
“他叫张春。”
王锵一愣,呆呆地重复一遍:“谁?”
“张春,弓长张,春天的春。”
王锵突然打了个寒颤,惊恐问道:“夫人要找的就是鹤发童颜,但脸上有一道疤,自额头划到眼角的张春啊。”
宁汝姗歪头,不解地点点头,随后又解释道:“没有疤了,张叔后来自己弄好了。”
因为她小时候总是被吓哭,张春只好不情不愿地把他心中男人的象征给抹去了。
“疤没了那也是毒阎罗张春啊!”王锵失声喊道,“夫人找他做什么?”
宁汝姗摸着肚子没说话,只是眨巴眨巴眼。
“不瞒夫人,我只在五个月前见过他,便是在他口中得到夫人的一点消息的,最后便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夫人知道他何时离开临安的嘛?”
宁汝姗皱眉:“大概一个月前,十一月三十日。”
“夫人不要担心,我马上让他们去找。”王锵立马保证着。
“有劳了。”宁汝姗道谢。
“不碍事不碍事。”王锵连连摆手,露出一点腼腆的笑来。
宁汝姗算是彻底在榷场定居下来,酒铺有了红楼的庇护,生意蒸蒸日上,也没人刚在酒铺里闹事。
只是榷场的气氛却愈发紧张。
大魏包围金州均州已经一月了,但只围不大,但人人都在传言大魏这是在耗尽金州和均州的粮草,把人逼疯。
两州人心惶惶,大量人偷偷涌进榷场,巡逻队一日要处理数十起案件,应接不暇,红楼不得不宣布关闭关口和各个入口,不得出入。
宁汝姗捧着榷场的小报看得津津有味,榷场的小报比外面的还要来的多样,不仅有大燕的内容甚至还有大魏的事情。
“酒博士,上酒。”就在她看得入迷时,就听到有一个放肆高傲的声音。
他一进来,酒肆内的气氛就倏地一僵,不少人甚至提早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