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眉眼不抬,随口说着:“知道什么,会预测地动的人也该送去钦天监才是,与我何干。”
“啊,世子说得对。”宁汝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笨。”容祈呲笑一声。“赛马在下午,你先去休息吧。”
“哦。”宁汝姗也觉得困了,顺手把他推去隔壁。
“宁汝姗。”容祈感受着方向的变化,思索片刻后立马声音阴沉,阴森森地喊着。
宁汝姗走到一半,颇为不解:“怎么了?”
“你送我去哪?”容祈沉沉问道。
“隔壁啊,我要休息了。”宁汝姗说出口,却莫名觉得不对劲,心不由先虚了几分。
“你最好再说一遍。”容祈咬牙切齿地说着。
宁汝姗停在原处,愁眉苦脸地调转方向,慢吞吞地朝着主屋走去。
刚才那个已经靠在嘴边的冰冷的唇,却像一团火让她莫名升起了迟来的羞意,久久难以消退。
只是路再长也有到头的一天,宁汝姗把人推进屋子,磨磨唧唧站在床边。
“去休息。”容祈直接说道。
她坐在床边,靠在栏杆上,小小打了个哈欠,嘴里嗯嗯了几声。
容祈过了半天也没听到脱衣服的声音,皱了皱眉。
“脱衣服睡,免得着凉了。”他说。
宁汝姗一早上就经历了这么多,早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模模糊糊脱下外套之后就直接躺了下去。
“你这身衣服手感和你以往的衣服不一样。”容祈听着衣服的动静,突然问道。
“是阿姐送我的,我还没穿过大红色的衣服呢。”宁汝姗迷迷糊糊间说着,“我今日来得匆忙没带骑马服。”
“而且我也不会骑马。”
容祈愣在原处,还未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绵长的呼吸声。
屋内安静得,似乎只有这个声音。
或者说,他的耳中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他听着那样的呼吸,缓缓起身,‘看’向那个位置,犹豫片刻这才迈出第一步,动作之慢,连着日光都始终落在他脚前。
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连迈出一步,都对他而言格外危险。
可他还是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绵长平稳的呼吸,缓慢到近乎摸索地走到床边。
宁汝姗一向睡得好,哪怕他每次把她用被子捆起来都不能把她弄醒。
就像一个小猪崽子。
他嘴角露出笑来,站着看了许久,最后只见他缓缓抬起身侧的,然后停在半空中,歪着头,思索着位置,最后手指一点点下落,慢到连着风都不曾惊动。
直到他碰到一个温暖的触感。
是她的绵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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