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旭扒着饭,忽然用力嗅了嗅,一脸严肃地问唐晓慕:“妹妹,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沐浴了?”
唐晓慕一惊,连忙低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这几日晚上虽然都住在驿站,但季修睿病着,唐晓慕没心情打理自己。她想着反正也没出汗,只是简单的擦洗,的确不像在府中时那样频繁沐浴。
难道她臭了吗?
唐晓慕左右胳膊都闻了个边,没闻到自己身上有异味,苦着脸去看唐泽旭。
唐泽旭哈哈大笑:“我骗你的,你还真信了?”
唐晓慕气得差点把饭糊他脸上去:“哥哥才臭了呢!”
“我昨天才洗过。”唐泽旭没上当,顿了顿说,“不过你这几天总是跟殿下待在一起,身上的确染了层药味。”
看唐晓慕又着急地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唐泽旭忙补充道,“不难闻,很淡很淡的。”
可唐晓慕还是很介意。
人家姑娘都香喷喷的,她一股中药味怎么行?
季修睿那么讨厌药,要是被他闻到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唐晓慕饭都没心思吃,立马让人给她准备热水。
驿站的人动作麻利,唐晓慕上楼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您要的热水来了。”是一道很年轻的女人声音。
唐晓慕想起进驿站时看到的那个女人,开门一看,果然是她。
女人低着头,将脚边的一大桶热水拎进屋。
头巾挡住了她的面容,唐晓慕依稀看到她左边的脸颊好似有一块疤。
木桶不大,但搬这么一大桶水对一个纤弱女子来说还是有点吃力。
“我帮你吧。”唐晓慕看她怪不容易的,上前一步握住木桶,自己拎进屋。
这是驿站最好的一间房,净室与卧室是两个房间,中间没有门,但是用一道屏风遮挡了。
唐晓慕学过武,拎一桶水对她来说不是很吃力。可她走入净室,发现女子没跟进来,也没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心底蓦然涌起一阵不安。
进驿站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电光火石间,唐晓慕想起躺在屏风后的季修睿,立刻冲出去。
女子抽出一柄柴刀,正朝季修睿头上砍去。
“住手!”唐晓慕怒斥,迅速上前拎住女子的肩膀将她丢出去。
女子摔在门口,发出一声闷响。
守在屋外的青竹听到动静,立刻进来,制住还想起身的女子。
唐晓慕见季修睿没事,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怒气冲冲质问女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殿下?”
青竹掐住女子的腮颊,令她不得不张口。确定里面没有暗□□囊等东西,青竹才松手,让她答话。
女子怒骂:“季修睿他该死!他中毒了也是活该!真是老天有眼哈哈哈哈……”
女子笑得疯癫,头巾散开落地,露出她的面容。这人大概二十多岁,原本面容还算清秀,但左边脸颊上有一处烧伤,结了疤,留下茶碗大小的一道褐色伤痕。
“不许骂殿下!”唐晓慕怒斥,青竹立刻点了女子的哑穴。
唐泽旭听到动静赶上楼,得知季修睿没事,稍稍放心。
吩咐心腹将周围守住,唐泽旭冷着脸走过来,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莫名觉得眼熟:“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