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确在聊天。
周开阳十分颓废,江倾一步步压制,最后周开阳抱头,咬着烟蒂,眼眶泛红。
纪荷瞪大眼睛看里面,恨不得生出一双顺风耳来。
脚步声传来,她清咳一声,赶紧离开。
坐回藤椅中。
来人笑嘻嘻,“姐,我姐夫帅不?”
“帅什么?”纪荷一抬头,恼怒,“你特意安排这个地方?”
“对啊,我知道姐夫要和周开阳谈话,恨不得把你安排到会客室里面去,”雁北亲自端着托盘上菜,一张笑脸正儿八经的宣扬,“姐夫肯定说的对方心服口服——周开阳就不适合你,毕竟你性格不可能找一个比你弱的男人。”
“姐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和你这小毛孩子真没关系。”纪荷冷冷睨着他笑,“况且,我就一定要找男人吗?”
小毛孩子雁北不服气,苦恼笑,“我这样的纯爷们都被你叫小孩子,得多有种的男人在你心里才叫男人?周开阳算吗?周开阳不算。只有我姐夫可以。”
纪荷不反驳,在她心里的确得江倾这样的男人才算得上男人。
之前指责雁北慕强,其实她自己也慕强。
“等你哪一天固定一位女友,想着非她不娶,再来指点我的情感观。”她谆谆教导。
“你到底什么观?”雁北说,“爱就在一起。”
“是这样。”纪荷严肃,“爱就是在一起,千里共婵娟也是一种在一起。”
雁北这个爱情观感人的愣头青怎么会明白,经历过生死的爱情是何种的肆意?
就像一副空白图纸,随意挥洒自己喜爱的颜色,结局怎样不会在意。
也许江倾懂。
所以才在听到她要去东南亚时,不动如山。
和周开阳谈完后,江倾没随对方一起进入午餐会场。
他被露台上的午餐吸引,从玻璃门内走出,手上带着一瓶红酒。
雁北和他打招呼时认真解释她的来历,江倾不置可否的表情。
纪荷笑着,也懒得解释自己放心不下追过来的事情。
坐下后,他将那瓶红酒打开。
三个人的午餐,两个人的谈话。
“怎么不去大厅?这么做东不合适吧?”
“我得陪贵宾。”他说着,抬眸笑睨了她一眼。
纪荷心一颤,眼底现着讶异,笑看他。
他没回避,接着她的眼神。
声音很柔,“他以后不会为难你。托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得跟你说对不起,那晚上是要撞你?”纪荷收回视线,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低着眸,轻晃。
对面男人完成倒酒任务后,解放了双手,空空放置在桌面,笑音,“我和他抵消了。算这一年他对你们照顾的一种偿还。”
这种“抵消”令纪荷眉头深皱,食不下咽。
他执起红酒杯,往口中抬了一次,接着,掀过这话题,笑着,“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