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继续暴雨,纪荷被他送回来,没管他去向,他被阮姐邀请进客房。
第三晚,也就是昨晚,吃完晚饭,周开阳迟迟不肯动,霸占着孩子玩到十点多,纪荷精神不济,孩子睡觉的事近一年也是阮姐在弄,就单独上楼休息。
这一早,周开阳穿着昨天到超市新买的睡衣,大模大样坐在她家中,纪荷明明无力,脸上却自动带起笑。
在桌边坐下,冲对方挑了下眉,询问是几个意思。
周开阳合上书,幽暗光线并不适合看书,不愿开大灯的原因,纪荷一清二楚。
此时,开口,“昨晚睡得好吗?”
“难得的,惊醒次数最少的夜。”纪荷皱眉,“现在在问你,怎么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周开阳将手上的《廊桥遗梦》递到她面前。
纪荷扫了一眼,嘴角翘着,没大反应。
“我怕你出事。”周开阳深深凝她一眼,纠结的叹息,“他回来了,又离婚,我怕你受冲击,情绪不稳做傻事。”
纪荷嘴角笑意顿时凝固,微微不可思议盯着周开阳低下头的头颅。
他两手扣在一起,情绪复杂,“三个月前不止年年吓到,我也吓到。”
纪荷惊讶,继而抱歉,“对不起。”
当时她给沈清扫墓回来,情绪特别低落,一整天没下楼,周开阳那段时间对她表现的活跃,经常来凤凰城以工作为由和她接触,当晚留下来吃饭,可能隐隐觉得不对劲一直拖延到晚上十点钟。
孩子们精疲力竭终于要睡了。
周开阳准备走时,纪荷在楼上割腕,年年上楼跟她说晚安时发现,顿时鸡飞狗跳。
周开阳将她送去医院,之后就表示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纪荷生无可恋。
其实周开阳心知肚明两人成不了。
纪荷是个死心眼的人,如果能和他好,当时共事的七八年,两人早好了。
周开阳在那时候甚至不敢表白怕以后结局尴尬,他也算聪明的人。
这三年,江倾不在,纪荷有很多追求者,周开阳不过是其中一个。
比别人走的更近一些。除此之外,两人在感情上,周开阳单方面付出的更深。
比如对孩子们的喜欢,对她病情的持续关注。
如果他不是喜欢她,纪荷更愿意他以朋友的立场这么关照她。
自己将会感激他。
现在,她除了感激,还有内疚。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纪荷抱歉的笑。
她早上没打扮自己,妆容、服饰,通通不在意,昨晚和江倾敞开心扉后,她就不想再装自己很好、很完美了。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病人的样子。
不修边幅、神情萎靡,纵使笑,也是意志低落的笑,这种笑让对面人由衷的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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