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厨房时,跟她谈,她新的那只马克杯在哪儿买了,只有三个么,有没有一家四口的诸如此类。
纪荷十分讨厌的皱眉,“那三个也不成套,又不是喝茶,用套杯俗不俗?”
她卧室在三楼,阳台上有间茶室,样样齐全。
周开阳常在那边喝茶,只不过都是白天,今晚特别想上去。
于是,轻咳一声,“纪荷你看外边,下雨了。”
“所以呢?”
“我不想走了。”
“……”纪荷手一顿,任水流冲击碗壁。
周开阳还是着急了。
可能对他而言,的确太久了。
不包括这三年,之前工作的几年,她没心没肺,他那时候就钟意她,不敢告白,莫名其妙陪她干了多年调查记者,以为能感动她。
结果纪荷从头到尾把人家当哥们。
这会儿自己孤家寡人带小孩,周开阳一改温和内敛,处处对她好。
纪荷很感动,重新洗起碗,笑回,“行啊。不过没你衣服。”
“随便穿什么。”周开阳喜不自禁。
纪荷放下碗,将自己手冲干净,到二楼找了一套睡衣给他,“这是江倾的,你看看合适吗?如果介意……”
“不介意。”周开阳打断,伸手拿过睡衣,笑说,“我先洗澡。”
“嗯。”纪荷点点头,目送他背影进客房,自己僵硬的一转身,回到厨房,继续洗碗。
外头雨越下越大。
厨房窗户对着后院大门。
漆黑的铁门在雨中矗立,拦截隆重的墨黑色,融进院里的暖黄灯光。
周开阳洗好澡,穿着睡衣出来问她发什么呆。
纪荷望着院门位置,“那边一辆车停了好久。”
当年她和江倾来凤凰城时,一片荒芜,只有主体建筑林立。
这三年入住率极高,她这栋是最大的,在半岛上,正面是湖,后门也离主道较远,有一个很广阔的后院。
其他的宅子都没她这边大,虽然住满人,但那辆车停在47栋的院门外,就挺突兀。
“没有吧。”周开阳扫了两眼,失笑,“只有雨,你看花了。”
“可能吧。”雨越下越大,即将倾盆,纪荷随意瞥了几眼没看清后,懒得看了,擦好湿淋淋的台面,放好抹布,一转身,不禁愣住。
周开阳在墙壁的杯架上挑选自己的杯子,他身高不及这套睡衣的原主人,稍矮几公分,这会看着裤脚也不长,可能这几年衣服缩水了。
整体比那个人瘦一些。
“看什么?”周开阳选好杯子,意味深长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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