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顿,继续。
“我不知道该相信你什么。”
尽量保持着平和笑意。
“晓晨一提醒,我突然想明白,你行为不太合理。她又告诉我,早上你跳江前,她偷听到她父亲和你打电话……如果真的被开除公安队伍,你老领导只会觉得脸上无光,怎么会理你?而且还是一起毫无头脑的莽撞行为前?”
江倾剧烈呼吸,听着她的话,干脆装聋作哑。
她倏然朝他笑,“你是在利用我对吧?”
他无法作答。
她等了几分钟,见始终守口如瓶,点点头,失望笑着,“你不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有多煎熬,每天都自责毁了你前途。现在,我终于轻松了。”
音落,准备离去。
江倾猛地扣住她手腕,另一掌压在她后脑勺。
水泥墙壁粗糙,他皮破血流。抵她在墙上。
江倾眼底布满血丝,尝过漂泊一百公里的苦水,也闻到她此时近在咫尺活着的芳香。
“你要弄疯我……”咬牙切齿,触着她眸光,痞戾的失笑。
纪荷似难以理解的稍一斜下颚,问他什么意思。
他眼底骤然起风浪,低下头要激吻她。
她把头偏开,神色淡漠。
江倾败下阵,说,“在车上我不该装睡……”
从见面那一刻,两人都是相顾无言、剪不断理还乱。
纪荷一挑眉,在他明显示弱的被欲望包裹的眼神中,嗤笑出一声,“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江倾痛苦的一闭眼,再睁开,暗哑着挑衅,“我跳了一次,你心里解恨么?”
不等她发作,又火上浇油,“别再牵连我。行吗?”
纪荷没忍住,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响声回荡。
“冠冕堂皇。”她眸光起变化,下颚崩地死紧,眼神也直崩崩的像一把枪开出去。
猛然抬手,将医药箱砸在墙壁,情绪炸裂。
“江倾,你真是够了……”
气得眼角通红,嘶声,“你只是为了打入鸿升内部,拿我做幌子,装什么深情!”
江倾回正脸,“你没有说过,心里对跳江的事念念不忘?”
“说过。”她颤声,“不过我没让你真去跳!”
“你说过就行。”江倾抵抱住她,眼神炽热。
水珠从他鼻梁滚落,到唇峰,最后流进他开合着发声的嘴里,“我做这一切,可以说不为你,也可以说全为你。”
“这就是男人!”
永远冠冕堂皇的有理。
纪荷再次抬手,却被一下扣住手腕,往背后水泥墙壁上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