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中午纪荷打电话报平安大家都已经散去,没到两个小时,乔开宇又将人聚齐。
口口声声指责七叔事情没安排到位,江倾根本有恃无恐,将绑架鸿升二小姐当成终生事业,还有了同谋。
七叔哑口无言。
乔开宇喊着自己要亲自去找,上了车,转了一下午。
回来时继续演技精湛的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久久不见人。
“开宇?”二叔以为他在里面心急如焚想办法,一撞开门进来,满屋子黑,自己向来杀伐果断的侄儿正拎着酒在桌后无声狂哭。
“怎么!”二叔和乔景良关系匪浅,算沾亲带故的远亲。
鸿升发家时,二叔因为野性难驯,帮着处理刀口舔血的事务,比如有人强卖高价建材,二叔一刀砍得对方终生残疾不敢报警……
诸如此类,劳苦功高,背着人命的事。
乔开宇是年轻一辈中最走运的人。
不用开拓就得到了乔景良的大部分产业。
两人本来相冲,却因为性子相投,称兄道弟的亲密关系。
“叔,你帮我打电话给毛二哥,我放弃了。”乔开宇情绪焦躁,猛地摔烂酒瓶,“还是下不去手……”
“小荷难道……”二叔惊滞。
“是……”乔开宇犹豫了一天,让人先将她绑了等他最后的命令,半小时前他实在痛恨、亲口下命杀了她,这一刻又想起当年她初来澜园,他还没有在鸿升站稳脚跟,行事生涩,被乔景良和其他叔叔体罚时,是她言笑晏晏端着毛巾水盆过来给他擦脸。
亲亲密密的叫他哥。
“我从小在缅甸长大,没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被爸带回来,是一路拼出来的……”
乔开宇猛地捶桌子,嘶哑低吼,“可她为什么在得到我的信任又背后捅我一刀?她在下手时有像我这样挣扎过吗?”
二叔皱眉为难,“你想怎么样我就替你办。但要抓紧了,不然晚一分钟,人可就扔江里了。”
“我要再考虑……”乔开宇说完这句猛然想起,自己在半小时前就下达了命令,于是惊慌失措,回避地,“叔你快去!让他们停止。”
“好。”二叔点着头,“我知道你不想面对,我帮你解决。”
毕竟半个小时了,手脚快的早在江里沉着了。
他犹犹豫豫这么久才开口挽留,显然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同时给自己一个将来过得去的借口,他已经仁至义尽,是她命不好……
二叔打着电话离去。
似乎直接跟毛二哥的人联系上了。
留在屋内的乔开宇长舒一口气,似乎卸下千斤重的压力。
二叔来到院内,对迎面赶上来要跟他商量对策的人一摇手,然后示意电话,“我这边有点消息你们别耽误……”
在鸿升,除了乔景良当之无愧是纪荷的亲爹,平时喊得最亲的就是这位二叔。
纪荷失踪,他急到降压药都多吃了几颗。
见状赶紧靠边站,目送他焦急的背影冲进了相对安静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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