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什么事。”纪荷秀眉一蹙,对他张口就来的“土包子”生理性抗拒。
这是从前他唤她的外号。
之前听着就盛气凌人,这会儿大家都成年,他叫出来未免有些挑衅的意思。
纪荷心头乱跳,觉得今晚不对劲,从相亲,到吃饭的地点刚好对着市局那帮人……
一切像是什么局。
“麻烦让开,我要开车。”她冷声。
江倾不让。
她挪动位置,他接着堵过来,“你不要幼稚!”
纪荷震惊,抬眸狠狠瞪着他。
江倾喝了酒,眼底明显迷离,不过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危险,有一种脱缰野马感。
“你到底计较什么?”他问她,“是看我和晓晨拥抱了?”
“……”纪荷有口难言。
他眯眸,轻笑,“我解释。这姑娘的仇人被我一枪干死了,她感恩,拥抱表示激动。”
“没必要和我解释。”纪荷一字一顿发声。
江倾警告她,“你不要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纪荷眼角发红,十分难堪的请求着他,“是你在逼我。麻烦让让路,各走各的道。”
“各走各的道,你跟我上床?”
“……”纪荷呼吸一窒。
雨雾下,以宋竞杨为首的市局一干人士目瞪口呆。
白晓晨的目光如枪林弹雨射向这两个人。
你跟我上床?
你跟我上床?
随意的一个场景,随意的一个口吻,他像回答早上吃了什么一样,向全场听众开响一门大炮。
众人感觉震耳欲聋。
他表情玩味,面对着她的惊怔,嘴角甚至勾起一点笑,伸手倏地按住她肩头。
纪荷整个人都僵硬和呆滞的。他的手掌卡住她肩头,微微施力,她脚步于是踉跄,被他勾着,往他胸膛带了带。
两人距离瞬时近在咫尺。
江倾低头,笑地眼角发红,凑去她一侧耳畔,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薄唇蠕动,在雨雾中说了什么。
纪荷脸色大变,由凝固变成红晕腾腾,像烧着了两团火。
外人说不出她这是单纯生气还是羞愤。
只有纪荷自己知道,她耳膜被他那句话轰到近乎失聪。他清清楚楚告诉她。
“我还可以再给你口一次。”
他记得一切。
所有细节,如果她敢不承认,他可以当场和她谈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