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办公室仿佛瞬间变成一片空阔地,鸟儿扑翅高飞,给他错愕的俊脸上丢下一片污迹……
“哈哈哈。”纪荷忍俊不禁,伸手对着他往后仰的脸,“好像我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能给你乐呵乐呵似的。”
他温柔没了,诱惑也没了,冷着脸转身,回到办公桌后。
纪荷朝他眨着眼,虽然他并未在看她,修长十指在桌面扒拉着,终于在她带来的文件底下发现烟和打火机。
低头,咬住烟蒂,点了一支。
又似闷热,扣着打火机的手指解下一颗纽扣……
纪荷眸光一怔,看到他左锁骨上方到肩头,张牙舞爪着一条血红的口子……
明显刀砍伤,没做缝合,布料磨蹭着裂开约一指宽的豁口,湿濡的血迹染透黑衣……
她皱眉,知道他昨夜抓捕的艰难,启声,“既然凶手被击毙,我得回去研究下新闻怎么发。你忙吧。”
转身,不打扰的径自迈步。
他没喊她。
到门口,纪荷主动停留,侧转身对里面。
“相信我——这名凶手不为财不为色,背后一定有诡异动机驱使,加上舆情突然指向公安局,我怀疑这是一起挑衅警方事件。”
“下次我不会问了。”他声音冰冷的在她背后传来。
示威,又似警告。
纪荷感觉这话里信息深奥,又似很浅显,她一下子抓不住他到底什么意思……
只好径直讲完自己的话:
“凶手死了,舆情没死……你们要先做好准备。”
……
雾气朦胧的浴场,脱得赤条条的沈局笑了,“她什么没说,也什么都说了。这是给你透消息呢。”
江倾冷笑,“这算什么消息。”
“感觉这丫头话里不简单啊。”沈局毕竟老练,尝试安抚他,“你先别急。你们分开十年,你做了警察,她做了记者,每个人处境都不一样了。”
江倾仰头往后靠,想往水里泡一泡,结果肩膀碰到水,整个人一抽似的,几乎跳着从池中撤离。
大朵的水花被他身躯溅起。
沈局哈哈大笑。
江倾挫败,光着身,供池中一众老少的爷们儿欣赏。
“勇士啊,受着伤还来泡澡!”大家也是没见过这种猛人,一直取笑,一直调侃。
江倾烦躁。
沈局从池子里起身,又拉他上楼按摩。
昨晚抓捕,对方是个悍匪,潜逃十五年,是个狠角色,不过也是蠢,或者说是遇上江倾,江倾干人只有一个字,狠——
别管是掏肠手还是潜逃犯,只要被他瞄到,一准“不虚此行”。
他不喜欢磨蹭,失手或者其他……
只要出现过,掘地三尺也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