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冷笑了一声,转脖子活动着僵硬的关节,意味不明终于开口,“你说,那天我俩抱在一起,是我单方面多情吗?”
“不!”宋竞杨指着自己眼睛说,“我这是百步穿杨狙击手的眼睛——她当时也害怕极了,怕你有事,不比你担心她少。”
“这就够了。”江倾夹着烟送到自己唇中,吸入肺部的尼古丁使他眼底更清明,“我在走近她,无论多难、多远,我在行动。等她回首,会猛然发现我和她已经负距离。”
“黄了你。”宋竞杨不可思议笑了。
江倾知道他想歪,这个蠢货向来四肢发达,所以好好的刑侦念不下去被隔壁特警拎走。
“哎,你眼神什么意思。”不是街头车来车往,宋竞杨撸袖子和他干战了。
江倾淡淡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竞杨又懵,指着他,“你最近真不对劲,经常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大行动?”
江倾掐灭烟蒂,眼底仿佛簇着两团火,沉默不语。
这时候,刚才离开他视线的女人,和同事一起转去后巷,不知聊个什么,时间过久,突地,两个女高音合奏一曲《惊魂曲》!
哇——
一声。剧烈而短促!
江倾惊滞,身边同僚、连大街上路人、饭店内部员工,甚至五岁的圆圆都被吓半死。
个个面色惊恐,猛地朝饭店后巷方向望去。
那道合声极其惨烈,单纯用声音就能让听者毛骨悚然。
出大事了!
所有人内心不约而同的惊吼。
“干活——”江倾暴喝一声,抬脚踹开一辆胡乱停放的电动车,踩着车身上张牙舞爪的雨棚,一步跳到饭店滴水坡,迎面从门内冲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拿酒瓶指着他。
“——你踹老子车!”
“妈了逼的滚!”江倾目眦欲裂。
那男子带着同伴,在饭店吃饭,看到这一幕暴喝连连,抄起桌上酒瓶,七八个大汉全部堵塞门口。
宋竞杨被塞在外头,伸手指冲里面吼:“警察办案——快滚!”
一片混乱。
一个特警小兄弟负责照看圆圆,小姑娘吓得大哭,她的警察爸爸们难得聚齐,带她出来玩,碰到这么火爆的场面,五岁的小孩子哪里经得住,不住哽声大喊。
“江爸爸!江爸爸!”
江倾本来快人一步,被一挡黄花菜都发凉,抄起一把椅子猛掷了出去,那帮人本来就没公德心,吃饭时同在大厅,粗俗喧哗,不顾女士儿童黄段子齐飞,江倾早憋了火,这一出手没轻没重。
那帮人被砸得惊吼退散。
外头有带着证件的兄弟早亮了证,这帮人不知是真目无法纪还是黄汤入肠浑然忘我,有带了刀子的往江倾猛刺。
圆圆更加惊颤的哭叫起来,“江爸爸——”
宋竞杨掏出收缩警棍,不客气的上去一阵猛捶,江倾脱身,连带着撕开一条路,后方交给宋竞杨,刑侦的兄弟全部跟着他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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