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的不行……
纪荷狂抽了自己几下,然后呆呆坐到天亮。
起床时,头重脚轻。
就这样了,死扛着收拾完自己,去敲雁北的门。
没动静,才想起这小子今天要去看雁南,还挺有心,一大早就出发了。
她回到房间,果然在手机收到他出发前的打招呼消息。
发了一条语音给他,让他扫完墓,回家看父母,在家里歇几天。她过几天去找他。
接着,自己收拾行李下山。
……
九点钟到达台里。
直接开栏目例会。
楚河街的纪录片正紧锣密鼓打造中,万妮又去市局跑了一趟,拿到一套时间线相关的总结文件。
“这是江队特意让我交给你的。”万妮翻着手上的文件,一脸暧昧笑意,“这可是他亲自整理的。”
纪荷充耳不闻,她忙着多审几部片子,再出门办事。
见万妮在,直接交代,“下午我不来了,你帮我看着点。”
“又干嘛?”万妮奇怪,“楚河街案子不才弄完,不休息的啊?”
“我在外面跑也算休息,”纪荷感觉自己眉心皱成麻花模样,仍是憋不住的、虚心请教,“你说……女人强。奸男人算不算犯罪?”
万妮“哎呦喂”一声,“你不知道么,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在我国,就没有男性做为受害主体的性侵案例。”
“可以用故意伤害罪论处。”纪荷打算将自己的罪责论重一点,但事与愿违,她十分不满意,“故意伤害罪比强。奸罪轻多了,这对广大男性同胞十分不公平!”
“而且定罪,需要受害者经过法医确认达到轻伤标准……”万妮乐不可支,往电脑输入内容的手指都颤抖,“你说男人又没有处男膜……怎么才能达到轻伤?”
“这一点不好笑!”受伤害的男人是江倾,她就完全笑不出,纪荷起身,离开自己的办公桌,怕再待下去,她会马上要求万妮将自己拷去公安局,他妈认罪自首算了!
万妮见她焦躁,起疑,“怎么了?”
“没事。我出门了!”纪荷回身,拿桌上的水壶装进包里。
不顾万妮“不吃中饭啊”的喊声,健步如飞奔出办公大楼。
上了车,先拿手机和要见面的人确认信息,搞定后,往地点出发。
中途还去了趟银行,因为知道对方只收现金。
用对方的话说,这一行见不得光,从不转账交易,容易留下把柄。
纪荷想到楚河街的肖家,围剿那天,家里成袋成袋的现金,肖为民和王宗海也是这种想法。
做肮脏事不留痕。
……
“王哥,好久不见。”到了约定的金鸿兴鸭子店,纪荷大马金刀在一个戴鸭舌帽的老男人桌位坐下。
“还是老口味?”王哥今年五十出头,曾经是声名显赫的调查记者,后来玩脱了,一个报道黑金矿的案子,收了事主三百万结果资料没捂好,漏了出去,事主一想钱花了事情还爆出去,干脆就找人打断了王哥手脚,并四处放话此人品行不端,没多久就前途尽毁,行业内外唾弃。
当然,这只是道上的说法。
只有纪荷知道真相是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