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她表情有所调整,眉心微展,“你在小区外面等我。”
肖冰住的是一个四合院。
以前拆迁的安置房。独门独户。
却不大清净。
因为房子大,房主除了自住一部分,其余出租,住户复杂。
到了地方。
纪荷在门外敲门,一个在厢房里打麻将的女人喊,“找谁?”
“肖冰在吗?”
“不认识。”
可能用的假。身。份证,或者根本就没用。
纪荷喊,“三天前入住。很年轻的小伙子。”
“三天前……哦,有的,不过他刚才出去了。不知道去哪!”
纪荷不泄气,回到汉兰达,死守。
“师傅,做记者要经常这样蹲点?”程诵问。
纪荷点头,“显然啊。”
两人一齐盯着前挡玻璃。
时间一分一秒爬行。
一个小时后……
“师傅……你看前面那条狗。”
纪荷一翻白眼,狠狠将自己缩进座椅内,“有点正经样子,工作呢!”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又不聊天我很无聊啊。”程诵无辜。
“你不能玩手机?”纪荷闭眼,养养神,“我也没有心情不好……”
只是十年前的记忆一打开,冒出的发酵香差点掀翻她。
过去她深藏、深埋,昨晚功亏一篑。
如一部老旧手机,尘埃满布,一天开机不但运行良好,还带着过去的芬芳……
就很……
手足无措?
加上肖冰的事……
纪荷简直想跟老蔡借点生发液抹头心……
“这什么品种狗?太奇葩了!”小新人大呼小叫。
纪荷懒懒一掀眼皮,本想教训几句,倏地,一瞪眼。
那狗耳朵奇大,像挂了两把扇子,皮毛黄白为主,带些黑点儿,眼珠大又哀怨。
四只爪子肥厚,撑在地面。
正对着前挡,某地风光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