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边墙根才发现。
垃圾桶在墙根靠着。
江倾明显回来过。
她眉微皱,思考着什么,提步。
雨停了。
地面变成泥地。
牛仔裤将她腿型修的明显,一双长腿,腰窄、肩开,从一家按摩房前低头、看着手机经过……
“美女!多少卖啊?”牙齿烟黄的嫖客,在门边儿上被她勾了魂,搂一把小姐肩,见她不理,骂道:“操,高贵的很哩!”
小姐欲拒还迎着,“哎呀进去嘛,蛇哥。”
蛇哥笑骂着“还是你懂”,脑子里混着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倩影,转进屋内。
十来分钟后,酷刑结束。
小姐仍陪着笑脸,“蛇哥,你好厉害。”
蛇哥逮着她嘴,亲地吧唧响,臭味刚离去,外面传来小姐妹的呼唤,“阿颜,有帅哥找!”
这破地方哪有帅哥?
不是浑身脏兮兮的民工,就是刺龙画虎的臭流氓。阿颜是长得不错,不然也不能成为这店里的头牌。
她原可以去更大的夜总会伺候更有钱的男人,但是不自由。
阿颜愿意呆在这里。
她抬腕看表,虚弱叹了一口气,“琴姐,我不接了。得回去看兜兜了。”
兜兜是她儿子,三岁半。请地便宜钟点工带着,她很不放心。
那个叫琴姐的进来,一脸春光,像刚从床上下来,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客人床上,“哎呀,你必须接!这客人——帅的你合不拢腿!”
对这种暗带黄色的笑话。阿颜已麻木。
冷着脸,勉强一笑,“好吧。我洗洗。”
洗了不到十分钟,出来一看。
对方的确出色。
光背影展示在眼前,就觉得天色都亮堂起来。生机、英挺、正气……
“你是陈颜?”他转身,平淡的声调问她。
阿颜脸色肉眼可见的白,“是……”
可能太自行惭愧了,她甚至微微垂眸……
“别怕。”他似乎晓得她们这一行怕什么,及时稀释她的顾虑,“我叫江倾,以后有事,打我这个号码。”
他的名片简单,但也正式,阿颜已经有两年整没接过任何人的名片。她的手只会将印着自己照片和电话的小卡片塞进一家又一家的宾馆门缝里……
“刑刑……”阿颜的声音颤抖着,一只手不自觉捂住自己惊张的唇口。
“你丈夫的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谈。”
瞬间,阿颜好像崩溃了一样。眼泪簌簌。
这是她自丈夫失踪以来,接触到的最高执法机关。且不是一个普通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