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汉子。”纪荷首先表示感谢,又眯了笑眸,安抚道:“大家都变了。”
“你和从前没变化。”
“……”纪荷有点意外,她失笑,接口,“可我觉得你变化很大啊。”
“是么。”他看着她,“我倒觉得没变。”
莫名觉得他这眼神锐利,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纪荷不喜欢被一个比自己更城府的人注视。
于是偏了视线,望着下面二楼,打招呼,“张姨送孙子上学啦。”
“是呀,是呀,你也出门啦,小纪?”底下阿姨热心的打着招呼,大约属于年轻男人的背影太过英挺,与老旧昏暗的楼道格格不入,张阿姨眼神诧异了一下,想八卦什么,却被吵着要迟到的小孙女往下拖去。
“再见啊,张姨。”
“再见,再见。”
祖孙俩的离去,让先前的谈话气氛也离去,纪荷笑着说,“你也赶紧上班吧。不然,我就不好意思了。麻烦你太多。”
她始终没有开门的意思。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没变,那换以前的江倾,他该不依不饶吵着要进来才对。
所以,他还是变了。
又或者他所说的没变的地方,一定是她还没发现到的那处。
那处很危险,很生猛,很偏执。
纪荷一细想,就抖。
于是目送他高挑背影,再三摇手再见,不愿再多想其他。
等了大约三分钟,他应该确实走了。
纪荷拎着箱子开始爬楼。
肋骨的伤轻微,在青海养了七天就差不多,可现下一用力,就刺刺的疼。
有过伤的地方,永远无法还原。
到了六楼。
开门进入。
家里落了一层灰。
纪荷不管不顾的在沙发坐下,踢了鞋,脚架在茶几,打清洁阿姨的电话,约定好时间,懒懒挂断。
想休息一会儿,但空气太难闻,只好站起来到阳台开窗,顺便检查花架上还剩几盆花,结果悲剧的发现除了三盆绿萝,其他全死光了,尤其多肉,叶子徒长不说,还一片片烂光。
真是又杂又烦。
“工作,工作!”纪荷决定不要管了,转到客厅从博古架拿下自己的小提琴,先拉上一曲,接着用电脑接收工作消息。
她盘腿而坐,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打。
虞总让她休息,说是养伤。可她哪里休息的了,莫名被推赶着的状态。
忽然门铃响,纪荷知道是清洁阿姨来了,连忙得救似的去开门。
“小纪,你还住在这里呐!”一开门,阿姨神色就惨白,惊恐望着她。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