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洲笑:“不像,我背你过去好不好?”
书吟犹豫了下,还?是摇头:“你工作一天了,肯定很累,还?是不要?背我了。”
路灯灯光昏黄,商从洲在风雪里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很亮,雪融的白,寒露的湿,瞳仁里簇拥了一汪月色。
商从洲叹息,“我能不能改一下我的生日愿望?”
冷不防听到这句话,书吟不解,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你想改成?什么?”
商从洲说:“希望你能够多?依赖我一点。”
“……我只是怕你累。”
“我希望你少为?我考虑,多?听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商从洲又问了一遍,低沉的声线,极具蛊惑意味,问她,“我背你过去好不好?书吟。”
书吟眨眼,她窥见?他眼底乍泄的无尽春。
她是摇摇欲坠的雪花,是融入他眼底的月色。 她听从雪花滴落的声音,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想你背我。”
商从洲脸上露出清越的笑,他弯下。身子?,背她去往停车场。
地面是一步步的脚印,落雪与淤泥俱下。
商从洲呵出口雾气,天是冷的,心是滚烫的,“我说过的,书吟,我喜欢你麻烦我,这样会让我知道,我对?你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书吟头埋进他的背后:“嗯。”
她忍着鼻腔里涌上来的酸涩,轻轻地:“好喜欢你。”
商从洲回应如山谷回音,落在她耳边,有连绵的回响。
“我也喜欢你。”
无法宣之于口的是暗恋,直白热烈的是爱。
雪落春檐,爱意回荡。
-
元旦放假三天。
书吟和商从洲说好了请沈以星吃饭的事,也说了沈以星想去的餐厅,问商从洲有没有法子?订到位置。
商从洲闻言,说:“很耳熟的名字,我帮你问问。”
结果隔天中午,他问书吟哪天吃饭?随时都能去。
书吟想了想,“你元旦放假吗?我和沈以星都放假,看你的时间。”
“放假。”
“行,那我问问沈以星具体?哪天吃饭。”
最后敲定的时间,是一月一号,元旦当晚。
不过段淮北没法出席,沈以星一脸讳莫如深:“研究所好像出了点儿事,研究资料被?偷了,所有研究人员都被?关在研究所里,一个个地调查。结果没查出来前,都得在所里待着。”
沈以星对?此浑不在意,转头就问书吟,“商从洲订的是包厢还?是大厅位置?”
“包厢,玻璃墙,能看到院子?里的风景,你不是喜欢拍照吗?我特意选了最好的景观位。”
“书吟吟你太好了呜呜呜,一想到你是商从洲的老婆,我就很气!你为?什么不能是我的老婆!”
“……冷静点,别做不符合国情的事。”
“哎你不懂,老婆是一种态度,不是一种身份。”
书吟惶惶惑惑地哦了声。
元旦当晚,书吟和商从洲提早去餐厅。
过去的路上,书吟问商从洲:“你是怎么订到位置的?”
商从洲说:“还?记得有次我生病不舒服,你来我家照顾我吗?那天我和朋友一块儿吃饭,结果他为?了女朋友中途放了我鸽子?——那餐厅就是他开的。” 书吟记起来了。
是她和他“求婚”那天。
“你朋友……”
“过阵子?和我朋友们一块儿吃个饭?”商从洲瞥她一眼,“如果不忙的话,下个月的年会,能和我一块儿出席吗?”
突然两个邀约,书吟愣了愣,斟酌了会儿,问他:“年会的话,你是不是得举着酒杯一桌桌敬酒啊?”
商从洲哭笑不得:“你说的是婚宴。年会就是和员工们一块儿吃个饭,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中途抽个奖,其他时间互不干扰。”
书吟低低地哦了声,小声反驳:“我没参加过年会,不知道年会是什么样的。”
“嗯,那下个月跟我一块儿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