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妙抱剑环胸,挑眉:“怎么反?”
“当然是……”
玄田生只有一条出路,也是他一贯的习惯——一推二五六,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别的女修身上。至少他要先稳住身边的掌珠仙子:“你是了解我的,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是,她们对我表达过爱意,但我根本不会接受啊。”
都是那些女妖精不要脸,苦苦缠着我这块唐僧肉。是她们下贱,不要脸,自甘堕落缠着我,我能怎么办?
这话掌珠仙子是相信的,当年还订着婚的玄田生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但这同时也在她心里埋下了一丝别扭,她当年不也是如此吗?原来在玄田生眼里,他是这么看待苦苦痴情于他的人。他觉得她……们死皮不要脸。
那她又算什么呢?
“哈,我就知道!”谢观徼可太了解玄田生了,等的就是玄田生咬钩的这一刻。谢观徼一边手舞足蹈,一边不忘与姐姐确认,“这可不算我恶意陷害他吧?都是他自己说的心里话,我没有添油,也没有加醋,我只是……”
把当事的所有女修都请了过来。
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受得了被他当众这般羞辱。只不过,有的人选择没用的垂泪,有的人选择捂脸离去,而有的人根本不会再忍下去。
“你说老娘上赶着不要脸,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黑衣的女魔修是第一个腾空而起的。一道灼烧着有幽蓝色火焰的骨魂幡,朝着玄田生的面门就打了过来,绝情又狠厉。她手上这幡,是用她前面八十任情郎的头盖骨做的,现在,终于要凑成九九八十一个了呢。
有些事情吧,一旦有一个带头的,后面就会变成群体行为。那一天,所有在云来客栈的人,都有幸目睹了玄州所谓的天才,被他众多的好妹妹往死里围殴的经典一幕。
真真是大快人心。
大家都想知道,这十洲第一渣男玄田生,什么时候被华阳老祖一掌拍死。
当然,流言能如此一边倒,也有那日湖边众弟子背后的门派在推波助澜。
原因还要从他们想给道君赔礼道歉、却被拦在了门外说起。赤炎子的师兄明明子也是个妙人,一个简单的逻辑就把所有的访客给谢绝了。
你们不敬的是道君的凡人朋友,又与我们道君有什么关系?
非要道歉,找我们道君的朋友去啊。
你们找不到人?抱歉,我们这里是书院,不负责张贴寻人启事。
一个小号就解决了所有烦恼。我们道君,永远滴神!明明子很好的传承了他师父陈夫子对青要道君的盲目崇拜与奇怪脑补。
访客们只能凑在一起琢磨,该如何找到道君的凡人朋友,虽然现在全白玉京的人都知道,这个朋友就是道君他自己。
“诸位,恕我直言,我们的目的不是见人,而是道歉。”巨鹿派的白胡子长老开了口。他们派参与进去的弟子不少,虽然没有动手,但围观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在,可以说是很爱看热闹了。导致长老没少被其他没有参与的宗门朋友笑话。
“你这不是废话嘛。不见人怎么道歉?”斩日神教的二长老脾气急躁。没办法,他们教的圣子就是搞事的人,导致别苑被毁的唯二上品灵器,其中之一就出自他们教。
“非也非也,”两仪门的左长老立刻懂了巨鹿派的意思,“道歉有很多种形式,最有诚意的表达,未必需要先见到人。”
“……说人话!到底该怎么做?!”
“谜底就在谜面上,我言尽于此,诸位先请了。”两仪门的左长老,一个老谜语人了,自己醒悟后就拍拍屁股颠了,不讲武德,拒不透题。
巨鹿派的长老也紧随其后,马不停蹄的跑了,走之前,他仁至义尽的看了眼斩日神教的二长老,留下一句特别欠揍的提示:“有些办法,我们做得,你却未必。只看你们教能不能狠下那个心了。”
好好一场小声逼逼的小会,就在这样一会儿走一个,一会儿走两个的过程中彻底散了。徒留斩日神教的二长老在原地暴躁,到底特么的该怎么道歉啊?!
当然是从源头,帮道君的朋友解决问题啊。
至于斩日神教,想夹缝求生,就得看能不能牺牲掉他们圣子对玄田生的崇拜了。
时间就是这么凑巧,各派长老刚悟了,玄田生的恶心事就被爆了出来。接下来要做什么还用说吗?干就完事了。
以前大家顾忌华阳老祖,疯狂的踩谢观妙。现在大家顾忌青要道君,自然不会再把掌珠仙子放在眼里。世间的事,大多如此,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谢观徼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姐,你说,道君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切?”
“怎么说?”
谢观徼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如果不是想到了这一步,道君当日为什么偏偏要以凡人朋友的身份,约我去湖边见面呢?我就是道君钓鱼的饵啊!”青要道君,可太会玩弄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