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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轮守的士兵正在换岗,后一批迅速有序地接过了前一批的工作,同时迅速有序地于无声中,割断了前一批人的喉管。

血色弥漫在营地各处轮守换班的角落里。

主营前后的火盆顷刻间被浇熄,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夜色潜入营帐。

里面有张脸,璀错是认得的——她曾在宋修身边见过那人,虽官未至副将,但在她眼中也勉强算得是宋修心腹之一。

没成想,宋修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该有的。

主帐内,宋修早在轮岗出问题时小范围的异动里便睁开双眼,却动也未动,只单手握住了身侧那柄长刀。

火盆熄灭的瞬间,光线陡然被剥夺,只有一弯下弦月勾起的清冷月色,聊胜于无地洒落。

在几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轻轻勾了勾唇角。

宋修从主帐走出来,长刀上血线滴落,身后营帐的满地鲜血沾湿了他的鞋靴。

璀错看见夜幕里他那双清亮眼眸时,便明白过来。合着他是早做好了套,只等着人自个儿将脖颈伸进去。

是什么让他那日毫无负担地说出“我看不清路,你领着我罢?”这句话的?是什么让他明明眼前一片清明,却还能装作看不清,硬生生让自己被一把坐凳绊倒?

璀错突然明了。是因为他自始至终从未相信过她。

倒也不止是她,恐怕这世上,只有宋修自个儿知道,所谓落下的夜里无法视物的病根是否真的存在,即使存在,又存在了多久。

四下里火把熊熊而起,跃动在少年眼瞳深处。火光的暖色映照在他那身银白轻甲上,照出独属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璀错心知已是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也是她多虑了,宋修是什么人,凤凰神族在神族鼎盛时期,历来便是出战神的。就凭凡间这些小打小闹,何以算计得了他。

璀错睁开眼,神色如常,整理好书信,去到榻上。识海里刚被强塞了段影像,此时多少有些难受,她一时半刻睡不着,瞪眼盯了房梁一阵儿,索性打开窗子去看星河。

星云溅溅,银河涓涓。她看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借星辰排布,将前些日子她记下的那副地图,重现在了星河中。

只是这么一看,心头一个念头一转而过,惊得她一个激灵。

她怎么觉着,胡人下一步,会冲着东崖镇而来呢?

胡人善轻骑,倘若以全部主力扑向东崖,拿下东崖镇,不仅意味着断了前线的供给,更意味着,断了前线的退路。

璀错眯着眼,在空中虚虚一划,将那一小块星河分作两半来看。前头那些密集的星点,倘若失了后路,必会黯淡一片。

东崖镇储备着大军的粮草,更是大军撤退的必经之路。重中之重,也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般非死即活的打法,寻常自是不会用,可如今这个时机,却不无可能让人想孤注一掷,搏一把生机。

倘若前头宋修那场战败,主将身死,群龙无首,东崖一时半刻便失了增援,想打下来,自是如探囊取物。

倘若前头那场未能杀了宋修。。。。。。璀错轻轻摇了摇头,那胡人必得赶在宋修带兵驰援前,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攻下东崖,否则一切皆是竹篮打水。

以凡人的惯例来看,攻城再快,也须得几日,尤其是东崖这类重镇,本身防御体系也已森严。既然宋修还好生生的,胡人想来不会这般极端。

再者,即便她堪破了先机,这也并非“晏云归”能知晓的,还是得装着糊涂。还不如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顺到第三日,她便发觉,沙场上这些杀红了眼的人,是不能以常理去判断极不极端的。

东崖镇被胡人围了。

围到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负责守卫东崖重地的将领来寻过了璀错,信誓旦旦同她保证,胡人既有异动,将军那边自然也会发觉,此时必然在全速驰援。而他们只需撑过这几日,便可对胡人呈包夹之势,一举获胜。没准儿这一战,能使得边疆安稳数年。

在他看来,以东崖镇的实力,只守不攻,别说撑上几日,就是撑上个把月,也不在话下。

璀错对此不置可否。

人们虽知这回多半是虚惊一场,可城内仍是人心惶惶。

晏云归的本职是个医女,如今又是将军正儿八经的夫人,璀错既要安抚民众情绪,又要救治伤员,一连两日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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