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冬日都很冷,所以每年一旦下了雪,朝廷就会立刻想办法预防雪灾。”
叶承安开口说着,神色沉沉。
“只我知道的,就有命各地官府以及开国库下各地商会米、炭还有棉,为得就是压下价格来,让百姓过个好冬。”
“阿沉,棉价之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可查过炭价和米价?”
这事情非同一般,各地商会竟然这么大胆么?
叶承安暗自心惊。
“我派人悄悄寻访过去年的米价。”
魏沉点了点头。
“如何?”
“同样被抬高过价钱,只是只有冬日那两月,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此。”
“朝廷一直没有过多干涉过各地商会,他们也每年按时缴纳岁贡,只怕就是因为如此,才叫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叶承安抬手暗了暗眉心,叹出口气来
“并非所有地方如此,看来有些人还是有良知的。”
“恐怕商会一说这是朝廷的旨意,再添油加醋的道几遍冬日里又下着大雪,米炭来之不易,许多人便真的受了。”
“这件事缓不得了,马上又要深冬,需得尽快告知父皇才好。”
魏沉正了正神色,看向前方不远的宫门。
“我知晓这件事,是因为半月前偶然有外地人来尚宝斋,谈话间被掌柜听了去,所以派出去的人取证还需要两三日。”
取证……
对了,棉纺厂的账本!
蒋如意那里应该还有。
“棉纺厂那边应是有账本的,我待会派人去拿一趟,约莫也得两三日。”
叶承安开口道。
“见过殿下,王爷。”
说话间,便已经行到了宫门口,两旁的小士兵行礼道。
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起身,魏沉先一步翻身下了马,来到了叶承安身旁抬手示意她下来。
叶承安心间剧烈的一跳,缓缓的搭上了魏沉的手。
“走罢。”
直到进了宫门好一段距离里,魏沉和叶承安的手还牵着。
感受着魏沉手心的那点温度,叶承安心跳的愈加快,直到不经意间瞥见了魏沉通红的耳朵。
她握紧了魏沉的手些,就明显的看到魏沉耳朵更红了,像只烫熟的虾一般。
于是心里那点不好意思都散了大半。
高公公远远的瞧见是魏沉和叶承安,立马十分高兴的跑过来迎接。
看到两人相牵的手一愣,随即笑成了一朵花。
叶望和苏凛刚离开不久,魏越励正批阅奏折,那么许多折子,摞在案上摞了三摞。
“父皇。”
“越叔叔。”
听到门开的声音,魏越励抬眼看去,就看到了魏沉和叶承安两人一齐进来了。
他先是笑看向魏沉点了点头,随后又笑眯眯的看向叶承安。
“安安这是刚回上清?”
魏越励开口问道。
见叶承安点了点头,魏越励哈哈一笑,神色有些了然的看向她
“我们安安这是又在海容城做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