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骏马奔跑在官道上,马蹄有节奏的出“嘚嘚”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厮在前面等。
风呼呼的吹着,这个时候的风大的出奇,时常呼啸的刮。
魏沉下了马,等待许久的小厮赶紧牵过了马绳。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麻二是魏沉自街旁捡来的,那时候麻二想偷魏沉的荷包被抓了个正着。
自此跟了魏沉好几年了,一直是随侍的小厮,行完礼看着魏沉两眼泪汪汪的。
魏沉见状无奈道
“就是奉父皇命去追个人,还有那么多暗卫跟着,你这么慌做什么?”
“王爷走了半个月了,小的日日愿您平安,小的这是高兴呢。”
麻二一只手随意的抹了抹眼眶,笑着开口。
“走罢,回去了。”
看着前面不远的上清城门,魏沉开口。
麻二忙跟上。
“对了王爷,盛禧殿下两日前给您来了信。”
魏沉的步子一顿,麻二有些疑惑刚要开口问,就见魏沉又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是嘛。”
走出好几步,魏沉又兀自开口轻声道。
“阿沉
我本来以为半月便可以回去了,结果还是小瞧了学堂这桩事,可能还要再半月了。对了,我认识了一个很聪明又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等带回上清,你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很普通的信封,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竹的味道,和修竹苑里叶承安来时他常燃的香味道很像。
魏沉摩挲过信封一周,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读到一半,脸上便挂上了浅浅的笑。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仿佛也跟着看到了叶承安忙忙碌碌的这半个月似的。
“天气愈来愈冷了,阿沉一定记得添衣。依照往年来看,再有半月该是要下雪了。我也……有些想你了,这场雪之前我定回去,若是和你一起看这一场雪,应是很美。”
确实,钦天监似是也有预测,快要下雪了。
屋子里灯火明灭,衬得魏沉含着笑的侧脸愈加柔和。
“我亦想你。”
“安安。”
而后魏沉提起笔,开始写回信。
……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随着入了冬越来越冷了。
海容城在叶承安和林不羁的合力出资之下,一座棉织厂悄然问世。
是那日那个齐耳短女子家道中落之前家里的棉织厂,父母意外双亡之后,绵织厂被亲戚各种惦记。
纵使棉纺厂两年前便因为市场棉价上调一事,再不复以前的辉煌。
不过瘦死的骆驼也是比马大的,一早便有人虎视眈眈。
各个仗义执言,一小小女儿家如何撑得起这般大的棉织厂?不若先交给叔伯,待哪日成了亲在还于丈夫便是。
蒋如意,也便是那个齐耳短的女子,找来了林不羁。
抱着双亲的牌位,自梳断,自己脱离了家族。
而后本来想请林不羁帮忙,正好那日碰上叶承安。
叶承安听闻这件事之后,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
“如今海容城许多人已经知晓了学堂背后是我,便也就知道乘风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