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冷了眸子,看向浑图锣,示意他开口。
浑图锣笑了笑,附过身来轻声说道“不知对最近上清流传的那些谣言,摄政王作何看法?”
最近叶承安一直待在国师府,这几日又被浑图锣抓了来,对满上清的传的风风雨雨的流言几乎毫不知情。
七日前,有边关的战马独自跑了回来,马背上居然没有人在驾马,那马几乎是狂奔着来到了上清的城门外。
守城的小士兵正要这匹疯的马儿赶走的时候,刚从城墙上下来的小将一眼认出了这匹马胸口的军队绶带。
那截绶带上面沾满了暗涸的血迹,破破烂烂的,若不是这小将下了城墙,或许就真的把这匹马赶走了。
那小将登时就牵着马交给了大将军,大将军检查了这匹战马的全身,最终在马鞍下面拿到了一封卷成卷的黄标加急信,似乎是战报。
大将军赶紧入宫面了圣,当时魏越励书房里正有好几位大臣在同魏越励因为国师府的事谈话。
有几位义正言辞的以白震身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名义,在魏越励面前几乎是深恶痛绝的弹劾白震。
还有几位就国师府自前朝起义以来到如今大宴建朝都劳苦功高的事情,对魏越励表示国师府万万怠慢不得,否则罚了白震事小,失了民心寒了忠臣的心事大。
就在这时,那守城门的大将军传了通报进来,魏越励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进进来。
那大将军进到魏越励的书房之时见到这好几位大臣还愣了一下。想起或许自己手中的战报更要紧就连忙给魏越励呈了上去。
魏越励让高公公把那封战报给拿了上来,那大将军也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魏越励眼色一沉,拿起了那封被展开之后仍然皱皱巴巴的战报打开读了起来。
看到一半大臣们只看到魏越励“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陛下,这上面可是写了什么……”见到魏越励这般反应,登时就有大臣疑惑的开口要问,却被魏越励一声悲痛的“诶呀——!”打断了。
大臣们瞬间都微微抬起了头看向皇帝陛下,只见皇帝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万分悲痛的神情,一只手捂上胸口,紧紧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仰天长叹道
“阿望啊!兄长对你不起啊!”
随后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缓的转过身去,似乎是擦了擦眼泪,又转过身重新坐下了。
眉头皱的很死,朝一旁的高公公挥挥手,高公公上前来两只手缓缓的按着魏越励的太阳穴。
魏越励于是又看向手中的那张战报,闭了闭眼,缓缓开口说道“或许只是他们的引兵入翁之计罢,毕竟阿望与阿泽联手,又有谁能算计得了他们?”
说完,口中还暗暗的吐出一口长气。
方才还在群情激奋的跪在魏越励身前弹劾白震的那几个大臣低下头暗暗的对视了几眼,脸上全都挂上了不甚明显的笑意。
在前头的那个大臣冲魏越励行着礼,抬起头开口问道“陛下,可是边境武安王爷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魏越励听罢开口道“没有。”随后抬手按了按眉心,似是头疼的很的又接着开口说道“只不过是……战况暂时不是很乐观。”
说着,抬起头看向询问的那个大臣,神色一瞬间变得凛厉起来,只听到魏越励接着说道
“不过,武安王的本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何况还有骠骑大将军在,相信破局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