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可以活命,奚淮也能出去,出去后他逃跑了就是。
不上,他就此领盒饭,与世长辞。
之后的事情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奚淮急急地补充:“不过你不要妄想双修后我们便有了什么牵连,出去过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毫不相干。”
“这样最好。”池牧遥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见池牧遥真不想跟他攀上关系,他反而不高兴了,标准霸总文贱种的脾气,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都教我卿泽宗的功法了,还会发狂,头顶还有龙角,很难猜吗?”
这修真界还有第二个十八岁修者有这些特征吗?
“那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你可知多少人巴不得我多看他们一眼?”
这人什么毛病?
别人找你,你懒得理。
他不想找你,你还生气了?
池牧遥不愿意,重新靠着墙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平稳地呼吸准备入睡。
奚淮许久没等到他的回答,追问:“你想什么呢?”
“我想等死。”
“我都许你用了,你反而不愿意了?”
“我不是很想双修。”
奚淮反而不肯罢休起来:“你不想双修却入了合欢宗,入的是情怀吗?”
“保命而已。”
“现在又不想保命了?”
“嗯,相比之下还不如死了算了。再说,我也在合欢宗平稳生活了八十年,够本了。”
“谁管你死活!”
奚淮好不容易决定降心相从,想要救那老家伙一命,结果那老家伙还不领情?
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他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和好友聊着天,莫名其妙的下一刻就带着好友去了锦瑟处,还跟一个女孩子问了名字。
问完,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问,且问完名字又回了卿泽宗,这趟行程颇为诡异。
这次也是一样,他从来也不是见义勇为的人,却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救了人,还被连累得被关进了洞穴里。
相比较之下,同意和池牧遥修炼他还是深思熟虑过的,并不是莫名其妙的行为。
他被气着了,躺在石床上气得咬牙切齿。
心中燥郁,人也会发狂,脾气上来后铁链震颤。
池牧遥注意到了,赶紧起身到了奚淮身边,问:“怎么又复发了?”
“莫要与我说话!”
“我是怕你受委屈。”
“倒是我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