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吃饭,转换阵地的时间,令嘉和她刚才的队友搭上了话,对他的技术给予了高度赞扬。
这人叫霍崤之,听牌桌上旁人聊天,他似乎是傅承致在伊顿中学的校友,生得极英俊,气质也沉着,安静黑沉的眼睛看上去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霍崤之对令嘉态度还算和善。
面对夸奖,他也没什么情绪起伏,手插西裤兜里,边走便回道,“这不算什么,我太太桥牌打得比我厉害。”
没想到这个人年纪轻轻已经结婚了!
令嘉一向对自己擅长领域又比自己厉害的女孩子充满钦佩,只感慨,“你已经够厉害了,她比你还厉害,真希望以后有机会也能和她打牌。”
年轻男人才笑了笑,还没开口,远处在跟席霖说话的傅承致已经回过头来,唤她。
“令嘉,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女孩鼻子里冒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哼声,不情不愿地迈开步子跟上。
傅承致跟席霖聊的,正是早上令嘉和周伍的讨论内容。
席霖听明白后,意会点头,“小事儿一桩,手底下人没管好,我会解决的,角色还给令嘉,改天让常玥上康纳给妹妹道歉。”
令嘉走近,没料这事儿竟然简单到靠他这么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解决了。
傅承致看她一眼,“刚跟崤之聊什么?”
“烦死了,你怎么连这也要管。”
话惯性带出口,又在他的眼神中声音渐弱,干巴巴回,“他说他太太打牌比他厉害,我说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他太太打牌。”
傅承致看她的眼神稍微有些许异样。
“怎么了?”令嘉察觉不对。
“他太太已经去世了。”
令嘉后知后觉捂嘴,“那我说错话了吗?”
“他不会因这个跟你生气。”
傅承致拉开餐椅,示意她落座,“但你以后最好还是离他远些。”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傅承致十分干脆驳回她的疑问。
令嘉常对弱者同情心泛滥,尤其是这类她能感同身受的事情。
傅承致当初也就抓住这点让她降低戒备,自然不希望令嘉也拿同样的点对别人放下心防。
晚餐大概持续到院子里亮灯。
令嘉又不能吃多少,别人聊工作,她一个人像朵壁花儿坐得百无聊赖,直到周伍打来电话终于有借口起身离席。
电话才接通,“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水塔天鹅》的剧组给我来电话了。”
令嘉心跳加速,“他们没找到其他合适的女主角吗?”
“试镜到刚刚才结束,我说什么来着,白花功夫,比你会跳的没你会演,比你会演的没你漂亮,嘿嘿,定了明早到公司签合同,你好好睡一觉,咱明天精精神神地把这事儿敲定了就进组。”
令嘉兴奋得心里要放小礼花。
这下就算傅承致不回伦敦,她也终于可以离开S市进组啦!
回家的路上她差点哼起歌儿来,才进门就跟傅承致通报,“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拍戏了。”
“拍戏这么让你感到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