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心真狠,一个徒弟拖下水还不够?为了让黄根的口供不会有问题,连我也要暗害!”
长康说完,扶着齐东来的手慢慢放开,步伐稍稍后退。
齐东来仿佛被鱼刺卡住喉咙,脸色发紫涨红,黑暗中,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长康翘起了嘴角!
那种熟悉的嘲讽和鄙夷,像闪电一样照亮了齐东来眼底的寒意。
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任由他揉搓捏扁的少年了,齐东来僵硬的身体仿佛是竖在寒风中的一堵墙,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呵呵!”长康嗤笑!
真是意外!
他跟齐东来算是远亲,齐东来的母亲是他的亲表姨,然而这层亲眷关系所得到的却是齐东来光明正大的压榨!
克扣工钱,任意辱骂,动辄挥手。
跟在齐东来的身边三年,他学会的不过是谄媚,勾心,图谋。
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
“回到书院收拾好东西就走吧,看在我们师徒一场,大壮的事情就算了!”
“大壮明知道下药的人是你,然而他却改口招认,不过是希望你会在事后想办法救他,如果让他知道,你就是存心让他替你顶罪,并且根本不会伸手!”
“到时候再加上我的证词呵呵不知道这个案子还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呢?”
长康的阴笑太刺耳了,带着嘲讽和威胁!
齐东来握紧拳头,深色的瞳孔收缩着,脸上的青筋凸起。
他千防万防,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徒弟给算计了?
“我们可是亲戚?”齐东来冷硬道,躬着身子,屁股上的疼痛一抽一抽地钻入心脏。
长康闻言,仿佛听到最大的笑话!
“亲戚?”他嗤之以鼻,仰头露出深不可测的瞳孔,清瘦的轮廓布满阴霾。
“还记得你让我跪在你家院外的稀泥里吗?还记得你差点把我耳朵打聋了吗?还记得你拿着我娘的棺材本去狎妓宿柳吗?”
“你现在主动离开书院,我们还是师徒和亲戚关系,如果你不愿意离开,那就原谅徒儿不孝,要大义灭亲了!”
黑沉沉的眼眸比周围的夜色更加寒凉,带着破釜沉舟的威慑。
齐东来气得肝疼,到头来,他没有把小寡妇赶出去书院,到是把自己给套进陷进里去了。
长康光明正大地威胁,不过是仗着大壮暂时收押,他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齐东来阴冷道:“好,小子,算你有种!”
“老子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给我等着!”
齐东来说完,一瘸一拐地朝着前面走去。
长康冷冷地瞥了他的一眼,从另外一侧的街道离开。
等到那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隐匿在暗处的一群黑衣人快速地原路返回。
柳江给柳成元传来消息的时候,齐东来跟长康都还没有回到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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