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江聆的不对劲,谢寻星拧眉,“怎么了?”
江聆指尖抵着桌沿,指甲都隐隐发白。
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地摇头:“没事。”
谢寻星眉头蹙得更深:“胃疼?”
江聆摇头,稍有些难以启齿:“可能是……生理期。”
“……”
客房外。
刘姨敲了敲门,“江小姐,我把衣服给您拿过来了。”
客房的门被打开一条缝,江聆手伸出来,飞快将刘姨手里的衣服接了回去。
轻声说了句“谢谢”,她关好门,耳垂发热。
她真没想到,好巧不巧会在这个时候出意外。
江聆其实原本痛经并不算严重,大约是前两天喝了酒,之前又刚好吃多了生冷的食物,这会儿竟然疼得难受。
往身上套裙子的时候,江聆忽然觉得,裙子似乎有点小。
这不是她的尺寸。
她于是又唤了刘姨过来。
刘姨过来拿了裙子,听了她的话以后,忙道,“我这就去给您找一套大些的。”
江聆突然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试探地问:“这是……你们这里的衣服吗?”
她原本以为会是临时差人去外面买回来,没想到居然是谢寻星家里本来就有的吗。
可是,谢寻星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刘姨没听出江聆话里的意思,冲她笑了笑,“放心,我拿来的都是新的没穿过的。”
江聆点点头,心里的疑虑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换好衣服,刘姨又给她拿了杯红糖水进来,笑呵呵道:“这是先生特地叮嘱的,看来先生真的很关心您呢。”
江聆敷衍地道了声谢,坐在床边没怎么动。
一旦有了怀疑,好像什么事都变成了有迹可循。
就比如。
他为什么这么懂,怎么关心一个女孩子。
又为什么,八年不见,变得那么会撩。
小腹再一次传来坠痛,她弓着背,注意力被分散了大半。
走出客房时,江聆似乎听见了楼下传来的一阵动静。
透过楼梯间的栏杆,她能看见有人坐在沙发上。
长发,红裙,优雅美艳。
江聆在没有看清对方的脸时,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华琳”两个字。
是她。
女人似乎对谢寻星的家十分熟悉,坐在沙发上的姿态十分放松,双腿交叠,不时与站在一旁的刘姨说着什么,逗得刘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