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躺了好一会儿,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全裸。他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裤子,有些窘迫地穿好,打开卧室门小声地叫了一句:“徐恋?”
屋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他微微垂眸,在原地站了一阵,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他竟然睡到了十点。
向长空:“……”
他一直是个很自律的人,就算休息日,也没有这么晚起过。
幸好今天他还是上晚班,还不至于上班迟到。
他穿好衣服,走到徐恋主卧的卫生间,打算随便用冷水水冲一下脸就离开。哪知走到洗手台前,却发现镜子上用口红写了一行字。
“我去店里了,你随意。”
那串红色的文字像是一朵绽放的玫瑰,让向长空的脸肉眼可见地爬上两片红晕,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平复了紊乱的呼吸。
这行字的颜色是徐恋最喜欢的那种正红色,像是她平时最常捈的那款。洗手台上正好放着一支口红,颜色和镜子上留下的很像,徐恋应该就是用这支写的。
向长空拿起留在洗手台上的口红,打开看了看。这支口红设计得很别致,在向长空的印象里,口红就是圆柱形的,但这支口红却如同钻石,有着极其漂亮的切割面。
红到耀眼。
口红的盒子上有一个类似钥匙的形状,应该是牌子的logo,但向长空认不出来。他用手机把口红拍下来,然后把镜子上的字迹清理干净。
简单地洗漱完,向长空在客厅找到自己的制服外套,套在了身上。经过饭厅的时候,他看见了徐恋摆在餐桌上的碗筷。
昨晚她用来装烧烤的盘子和两人喝橙汁的杯子,都还没洗,她早上吃饭用的牛奶杯,也一道摆在哪儿。向长空帮她把餐具洗了,又把桌上剩下的一个三明治装好,放回了冰箱。
弄完以后,他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徐恋家里。
他的电瓶车还停在小区外,保安看见他从里面走出来,有些惊讶地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昨晚值班的人已经换班了,现在站岗的保安,是来上白班的,自然不知道向长空什么时候进来的。向长空的脸又有些发烫,他随口糊弄了两句,骑着自己的电瓶车往站点而去。
不知道徐恋现在怎么样了,昨晚……他有没有弄伤她?
开始他看见徐恋包里随身带着安全套,还以为她有经验,但真正做了,才发现她也是第一次。他记得徐恋在他耳边喊过疼,也记得她的手指在自己背上狠狠地抓过……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向长空把电瓶车骑得又快了些,让迎面而来的冷风拍打在自己脸上。
在迟到前的最后一刻,向长空成功打了卡。离开站点的时候,遇到了也正好要出发的王哥。王哥看见他,露出一抹意外的神情:“小向,你今天来得这么晚啊?”
向长空一直很勤快,就连受伤的时候,也没有请过假。
向长空不怎么自然地应了声“嗯”。王哥走到他身边,还特地瞧了瞧周围有没有人,才低声问他:“你和那位徐恋女士,怎么样了?”
向长空的耳朵不可控制地发烫,王哥眼瞧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笑盈盈地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向长空:“……”
“之后你们的喜酒,记得要请我去喝才行!哈哈哈!”
向长空看着王哥大笑着离开,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喜酒?会有这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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