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呆呆地看着,他喉结滚动,想要跳下去抱住她,翻滚进床帐内去玩一些让大家都很高兴的事。然而他谨记着自己不能被戚映竹欺负,恶时雨不能被任何人欺负。
时雨在树上僵坐一会儿,看戚映竹仍对着一道门念叨。他渐渐觉得她可怜,并且因为觉得她可怜,而自己开始不舒服。时雨说不出这种不舒服的原因,但他开始更加生戚映竹的气:
为什么一直对着一个空门说话?
门里面没有人啊!
时雨已经走了,时雨已经退房了,时雨不在那里……笨蛋央央,为什么不直接推门呢?
戚映竹始终不推门,始终对着一扇门说话。坐在树上看她的少年再忍不住了,时雨手指一弹,一道劲风拂去,吹拂起女郎的衣裙。戚映竹耐心地说话时,她面前禁闭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地被风催开了。
戚映竹一愣,这才顺着门推开的缝隙将门向里推开。她不好意思道:“时雨,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我只是看看你,时雨……”
戚映竹怔住了。
屋里干干净净,没有她以为的躲在那里听她说话的少年。戚映竹呆站了一会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端着那碗银耳汤,转身下楼时,步子略微趔趄了一些。
时雨坐在树上,好奇地看着戚映竹和那楼下的掌柜比划,说话。距离太远,客栈中的声音又太嘈杂,时雨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他只是看戚映竹问过掌柜后,她发了一会儿呆,将银耳汤留在了柜台上,上楼回房。
下午的日头暖洋洋的,时雨倚在树上歪了一阵子,便也闭眼,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甚为舒服,时雨醒来时,已经漫天银星,黑夜降临。时雨从树上跳下,懒洋洋地舒展懒腰,重新找到了自己向来平和的心境。一觉醒来,他对戚映竹的气消了很多,重新关注起了她。
戚映竹所在的客房,早早灭了灯。她睡在床板上,凝望着床榻前的一点儿稀薄月光。客栈的被褥散发着一股潮气,枕头也是硬邦邦,身下的木板床一动便“吱吱”出声。
戚映竹却也不会频繁翻身。
她静静地躺着,想着以后的出路。她还是不能将姆妈一个人扔在山上不管,最起码这些事,应该有个后续,而不是一不如意,她就躲开跑了。不如,趁这次机会,让姆妈也回京城去吧……
“吱呀”。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人窜了进来。戚映竹一愣,屏住呼吸,那人刚进来,随意地关上窗,脚步飘忽地就往床上来。床帐被人掀开,一个颀长无比的人影钻了进来,掀开被褥。
戚映竹结巴:“时雨?”
少年从鼻子里懒懒地哼了一声,含混无比。他上来就抱住戚映竹,将她压在身下,埋在她颈间亲她。他手箍住戚映竹的腰,手指轻轻挑几下,女郎的衣带就被摘开。
戚映竹茫茫然然地被他索吻,脸颊与脖颈都被他亲一遍。他的气息向颈下游走,手指搓开的衣带让戚映竹肌肤一凉,他的手揉了进去……戚映竹慌乱地抓住他的手,涨红脸:“别这样。”
时雨仰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他漫不经心,带着几分懒:“玩嘛。”
戚映竹仍有些世俗之礼的困惑,努力地恪守:“昨日才、才……那样过。我身体有些不太好,我不能再与你、与你……”
她小声学他的话,说出口就红透腮:“……玩。”
时雨失望地“哦”一声,郁闷戚映竹之弱。然而时雨只失落一阵子,就很快有了精神,他追根究底:“哪里不舒服啊?”
戚映竹说不出话。
时雨直直地看着她,想了片刻说:“那给你口一次,好不好?”
戚映竹:“……?”
她的迷茫被他看得很清楚,黑暗中,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笑。他一翻身,泛着懒劲地抱住她的腰,从后贴住她,用手跟她比划了一下。戚映竹被吓得一吸气,说:“不、不用了……”
时雨:“你好害羞啊,干嘛这样?这样就玩不起来了。”
他说:“我有很多玩法呢,你就不想试试么?”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