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心口一跳,却让自己不去多想,她道:“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被欲所困。”
时雨迷惘地抬头看她,他辩解不出来,便就此放弃。时雨闷闷不乐地、一下下地亲她的腮畔,问:“就算是这样吧……你就没有喜欢我的地方么?我们做交换好不好?”
时雨本以为他会再一次地听到拒绝,自从他认识戚映竹,他听到的最多的,便是“不可以”“不行”“不合规矩”“不能”“你出去”。时雨听得耳朵生茧,要不是央央太过柔弱,他早要跑开。
这一次,时雨闷了半天,没有听到拒绝的话。
时雨一怔,反应过来后,猛地抬头看她。他不可置信,眼睛却刷一下亮起,乌亮的眼睛紧盯着她。戚映竹反应过来自己的犹豫,慌乱后退。但时雨可是杀手,最擅长抓住机会。
他不等她躲闪,抓住她手腕便笑嘻嘻:“你也有喜欢我的地方对不对?来嘛,我们交换。我给你看,你给我看。”
他手指她的心口,眼睛中的光幽亮又兴奋。柔软让人心动,团子让人想咬。他混遍三教九流,他见到过太多之类的事……到他自己,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时雨哄她:“我亲一亲,我不乱动。你不会少一块肉,真的。”
戚映竹似嗔似恼地瞪他一眼,但是她低垂着螓首,抱紧时雨的脖颈。少年的面容贴来,戚映竹微侧头,将唇挨上他耳朵。她纠结地说出自己的渴望,声如细蚊哼哼:“我想、想、想看,你、你的腿。”
熟悉太多黄段子的时雨迷惘:……他的什么?哪个腿?
戚映竹羞恼地不肯再说,时雨怕她反悔,连忙说好。木桶中的水已经一点点凉了,时雨渴望不已,他抓耳挠腮片刻后,不知拿她如何是好,便一倾身,瞬间将她横抱起,长身跃出水面。
水声哗哗泼散出木桶,黑衣少年身形一闪,就抱着戚映竹回到了她的床榻间。他将她按在身下,二人潮湿的长发滴滴答答地溅着水,将身下的被褥弄湿。
戚映竹挣扎道:“把、把帐子放下……”
窸窸窣窣,时轻时重。
半晌,帐中传来少女一声尖叫,伴着惊恐:“你干什么!不许脱……”
时雨纳闷:“不是你要看么?”
戚映竹:“我我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你……讨厌!”
时到夏日,春夜之暖,却将将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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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睡了整整一晌午,醒来后头晕眼花,她胡乱吃了午膳,身子无力,便又躺回去睡了。姆妈怜她体弱,便也不打扰她。姆妈进进出出地收拾屋子,心里还在想着昨日女郎也不知道是如何洗的澡,竟然满地是水。
成姆妈摇头:“还是个娇女郎,连洗浴这样的事都没法做到。”
成姆妈这般说着的时候,正坐在一小杌子上,拿着斧头劈柴火。她劈得气喘吁吁,一会儿功夫就汗流浃背,没有力气。旁边一只手伸来,在她手上轻轻点了两下,成姆妈手一酸,手中斧头当即脱手。
斧头并没有落地,那只充满力道的手轻轻一翻,斧头便落到了他手中。他随意地往下一挥,木头砰一下被劈开,裂口整整齐齐,一线到底,比成姆妈那哆哆嗦嗦的劈法利落很多。
成姆妈抬头,看到时雨蹲在她面前。少年穿着一身青黑色的武袍,无声无息地蹲在这里,若是往日,成姆妈定觉得他危险,而此时见他,成姆妈难得地品味出他的几分乖巧来。
成姆妈惊喜:“你回来了?”
自从时雨帮过她药铺事情后,成姆妈看时雨便比以前顺眼了很多。她神神秘秘哄时雨:“别打扰女郎,女郎今日不知为何有些累,睡得多一些。”
时雨诧异:“央央还在睡觉?”
他抬头看看天,想到昨晚自己离开的时辰,再看看现在太阳已经快落了山。昨夜离开落雁山后,时雨下山了一趟,主要是通过“威猛镖局”,通知“秦月夜”,金光御就在京城。
时雨没打算自己去抓金光御——
一,秦随随没给他钱财;二,他打不过金光御。
时雨还是更想和戚映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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