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厌恶秦咏,不只是因为他不是她亲生子,更是因为他像极了?他母亲。
那妖孽一样的女人诞下的后代也一个个全是妖孽,一个男人生?得这么好看有何用?这般废物性子,能成什么事!
还有那克死亲爷爷的孽障……
想到这,秦老夫人便胸口闷疼,她沉声道:“秦咏,你既用着秦家的姓名?,你就是秦家人,你自己不要?脸面,别玷污了秦家百年门风!”
秦咏心一滞。
秦老夫人侧头,对管家婆子道:“停了?五少爷的月银,让他好生反省半年。”
听到此话,秦咏猛地抬头,如星辰点墨般的眸子中满是慌乱:“母亲!”
管家婆子已应道:“奴婢领命。”
秦老夫人扶着长媳的手上了?轿子,出了落尘院。
停了?月银,一停就是半年!
何止是月银,以那些刁奴见风使舵的性子,不知该如何为难他们!
已经入秋了?,他自己还行,可诺儿和九儿都得添置冬衣,尤其是九儿,每日跑国子监,没个过冬的衣裳,孩子得受多大的罪?诺儿也是……自从嫁给他,就没穿过几身新衣服……
秦咏方才与李浩初那般对峙,如玉的面庞上也不过是沁了?几滴汗,秦老夫人这话一出,才是对他当头一棒,震得他面如枯纸。
许氏心中也是一片寒凉,但她不忍见丈夫这般难过,悄悄握住他袖笼下的手,温声道:“没事的夫君……已经很好了……”
好歹小骷髅没被发现,好歹他们一家人还齐齐整整在一起。
若真被李浩初弄出什么邪肆,秦咏少不了?牢狱之灾,她和儿子才真的天崩地裂。
秦咏回神,一双凤眼中含了泪:“诺儿,我……”太无能了!
许氏心疼他:“夫君莫要说那些丧气话,嫁给你这些年,我一日比一日快活。”
秦咏只觉心如刀割。
许氏打起精神道:“我们快去看看小谷,他怕是吓坏了。”
秦咏压着情绪道:“好……好……”
夫妻俩刚要?进屋,就见秦九寂汗淋淋地跑了?回来。
秦咏和许氏皆是一愣。
秦九寂看到父母后,提到嗓子眼的心陡然落下,竟有种头晕目眩之感——他跑太快了?,有些换不上气。
秦咏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时辰赶回来了?”
秦九寂气喘吁吁地问:“徐家人……”
夫妻俩一愣——饶是知道儿子聪慧,也没想到他连这都想到了。
许氏给他顺背,柔声道:“没事,都没事。”
秦九寂担心:“小谷……”
许氏:“在屋里,我们正要?去看他。”
秦九寂先一步进了?屋,他竭力平复喘息,唤道:“小谷……没事了?小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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