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度习惯了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然而此刻被某人压制在身下,他竟意外的心甘情愿,肌肤相亲,他宽厚的胸膛将人稳稳固定在胸前,但当某人的狼爪朝下伸去,他不由的仰颈深吸口气,几欲哽咽哀求:“阿……阿言,别……”
“别动还是别摸?”某人手下不停,满目春*色,吻过他英俊的眉眼,亲过他的唇,戏弄他的耳珠,几乎是恶趣味的反问:“或者是……别停?”
燕云度额头身上见汗,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要崩溃,如置身炉中,周围火焰欲焚,脑子里乱成了浆糊,过往一切认知全被推翻,连他也不知道是要她停下来还是继续……
谢逸华低笑:“乖乖别怕……”然后合身而上,年轻劲瘦的男人表情之中露出不可置信却又难以控制的快意,呼吸急促,紧紧搂着她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
□□好,燕云度充分领略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再多的书上刻苦钻研,都抵不过亲身尝试,那种细密绵长如潮水般一浪浪淹过来的爆炸般的快意,能够摧毁他多年坚强的意制力。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端王殿下的体力,她瞧着是个瘦弱的读书人,没想到体力超乎寻常的好,大约……某些方面的经验也特别丰富,若非他常年练武,恐要败北,早就撑不下来了。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不甘寂寞的谢佳华派人来催促一起吃早饭。
温氏昨晚听了半夜的墙角,老脸羞红,生怕闺房不谐,没想到端王殿下玉人儿一般,手段却不差,好几次他听到自家少主子失控的声音,除了诧异,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心满意足去睡觉。
明月也很为难。
他不比谢佳华,还是个不知事的小丫头,心知昨夜洞房花烛,新婚夫妻恐多有劳累,苦劝两回不顶用,只好来清梧院。
水铭与水清昨夜在新房外守了大半夜,两只眼睛都挂了黑眼圈,有气无力道:“殿下与正君还未叫起,还要劳烦弟弟去禀了四殿下,奴婢们着实不敢惊扰了殿下!”
他昨晚陪同温氏在新房门口亲自守着,推翻了数年猜测,心中当真不知是何滋味。
端王殿下在府里从不沾染男色,以前他便猜测过,要么端王殿下有隐疾,要么……便是她洁身自好。
没想到昨晚印证……居然是后者。
大烈王朝女儿风流多情,特别是权贵人家,从十三四岁便有了通房小侍,还有些猴急的十一二岁就尝过了荤,唯独端王多年静心寡欲,活到了二十岁,成亲之日才成了人,当真是特例。
明月比他还为难:“哥哥也知道,四殿下闹将起来弟弟是拦不住的。殿下方才就在嚷嚷,若是请不来端王殿下与正君,她便亲自过来请。”
两个人在正房门口说话,忽听得房里端王问道:“何事喧哗?”
明月顿时噤若寒蝉,水铭只得打起精神禀报:“殿下,四殿下派人来请,想要与殿下跟正君共进早膳。”
谢逸华听力绝佳,明月过来的时候就被惊醒了,只是燕云度搂着她,隐隐是个霸占的姿势,她便懒怠动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听外面的动静,直听到燕云度睁开眼睛,还有几分懵懂,与她的视线对上,红着脸低声道:“怎么回事?”
她在他额头亲了一记:“早安!”这才无奈道:“肯定是小佳来捣蛋,这小丫头整天找我麻烦,真是拿她没办法。”
燕云度学着她的样子,给了她一个笨拙的早安吻——端王殿下太过主动,导致他所学未曾施展,业务不太熟练,还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之意。
谢逸华顿时眉开眼笑,还顺手摸了下他的脸蛋,跟摸只大狗狗似的:“乖!”然后才扬声问外面侍候的人。
“四殿下既然一个人不想吃早膳,那就去疏影院请了小姑姑与两位表妹去陪她吃,本王今日要与正君吃,让她识相点,别来打搅我们!”
明月:“是,奴婢这就去请蓝大人与两位表小姐!”
谢佳华在秋霖院左顾右盼,终究没能等到谢逸华带着正君前来陪她吃早餐,只等来了蓝茵带着蓝舒与蓝月前来。
蓝舒与蓝月比她年幼,向她见礼:“打搅殿下了!”
蓝茵却没那么多虚礼,一屁股坐了下来,便催促摆饭:“昨晚酒喝的太多了,这会胃里还难受,殿下也饿了吧?”
谢佳华总有种……胞姐被人抢走的错觉!
她自住进端王府之后,无数次挑战谢逸华底线,虽然被嘲讽带威胁多次,也没见谢逸华拿出雷霆手段镇压,心里便有股窃喜,再看胞姐就跟看纸老虎一般,压根毫无威胁力,甚至心里还计划了数种攻陷揭破她面具的方法,没想到……她一朝娶夫,居然敢将亲妹子抛置脑后,连陪她用饭都不肯!
真是重色轻妹的典范。
她气哼哼与蓝茵及两名表妹一起用饭,蓝舒跟蓝月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当她不愿意与她们姐妹同桌,席间便有几分局促。
唯独蓝茵吃的畅快,还不时指点侍膳小侍给桌上三个小的挟菜,在蓝舒第八次投来询问的眼神之后,终于不耐烦道:“别瞧我,四殿下一直朝门口张望,这是盼着端王过来陪她用饭呢,可不是给你们脸色瞧!”
谢佳华嗔怒:“小姑姑真讨厌!”说话这么一针见血:“下次别想让我从宫里带银子给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