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宁心里默念了一遍,才又重新伸出手。
确定好大概位置后,她找到棉签,摸索着把药膏挤到上面,再涂上去。
因为不确定他伤成什么样子,她又看不见,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所以她打算用手感知一下。
刚贴上去,伏铭猛地一缩,好像她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你别乱动。”孟唯宁说,“我要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伏铭便慢慢安分了下来。
孟唯宁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杂念,就连刚刚仅存的那一丝不自在也没了,完全就是一个医生面对病人的心态。
渐渐地,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伤口……
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吗?
按理来说,伤口不应该是这样,摸起来,倒好像是被人打的。
可是他这样的身份,有谁敢打他?
那这是摔到了什么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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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孟唯宁的专业和心无旁骛完全不同,哪怕是被打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伏铭此刻脸色早变了。
脸早已变得滚烫,甚至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紧咬着下唇,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像是放烟花。
这感觉实在太上头了,他干脆闭上眼睛,关上视觉,触觉就变得尤其明显。
她的手柔软,冰冰凉凉,而且动作力度很温柔,像水,又像是羽毛。
药膏也是冰冰凉凉的,她的力度也很合适,就像是挠痒痒,又像是按摩。
总之,很舒服。
太上头了。
伏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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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伏铭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孟唯宁放下东西,轻声道:“好了,可以穿裤子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偏偏落在伏铭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心里有了颜色,还没来得及开始乱想,就听孟唯宁说:“我去给你熬药。”
接着是脚步声响起,渐渐远了。
伏铭把裤子提上去,转过头,连孟唯宁的背影都看不见,只看见她放在一旁的眼罩。
她什么时候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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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留在伏铭的别墅过夜,住的客房。
第二天一早,她就离开去了医院。
调的婚假已经结束了,她要早点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