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了。”莫以书坐到迟裕身边,长长叹了口气,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放松,“我以为宁宁不会这么狠心,所以还想等等,是我低估了她的决心。”
“宁宁本来就是那样的性子,虽然很温柔,可也有自己的脾气,迟衡这臭小子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一时半会儿怎么会原谅他?”迟裕烦躁地抽了根烟,“迟衡最好别回来,否则我——’”
“爸妈!”
话音未落,迟衡从大门外冲了进来,火急火燎,仿佛屁股后面有条狗追他。
迟裕抽烟的手一顿,随即怒目圆睁,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老冯,拿我的家法来!”
老冯是迟家的管家,跟随迟裕多年,看着迟衡长大,昨晚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一清二楚,自然也恨铁不成钢,见此情景,看了眼迟衡,毫不犹豫地去拿家法。
迟家的家法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棍子,以及一条细长的鞭子。
这两样,迟衡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就尝过威力,自然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痛苦,轻易不敢犯事,所以很久都没有再见过。
现在,迟裕竟然要请家法,迟衡一听腿就差点软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可以耽搁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家法过来之前,着急地跪到地上:“爸妈!快去民政局!宁宁要和别人领证!”
“你还有脸叫宁宁!你这个畜牲我今天——”迟裕一顿,“你说什么?”
“宁宁要和别人领证?”莫以书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就算不和你结婚,也不可以因为生气就随便找个人结婚啊!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以后我下去了怎么和他爸妈交代?”
“对啊!我说不动她,你们快去!”迟衡也不等人叫,自己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找了她一整晚,没找到人,也许去了民政局。”
“你都没找到,凭什么说她在民政局?”迟裕见老冯把家法请了过来,顺手拿起棍子打了一棍子在迟衡背上,“是想躲过家法?”
迟裕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家法棍不断落在迟衡身上,打得迟衡一边闪躲一边哀求:“求你了爸先去民政局!再晚就来不及了!”
莫以书见迟衡说的煞有其事,也怕事情真像他说的那样无法挽回,忍不住上前去拉住迟裕,“阿迟!先听他的,到时候再打也不晚!”
迟裕连续打了迟衡好几下,才勉强停下,指着迟衡警告到:“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迟衡搓着自己被打过的胳膊急急往外走,像踩了风火轮,嘴里道:“去了就知道了!”
莫以书不敢耽搁,拉着迟衡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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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吃完早饭,民政局还没开门。
她想起自己昨晚太冲动,只和莫以书说了不结婚,却还没通知同事。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尽管到时候回到医院少不了会有闲言闲语,也没办法。
手机已经关机,孟唯宁掏出来重新开机,找到工作群,给大家发了通知。
只简单说了婚礼取消,让大家今天不用再去酒店,又道了歉,承诺会请大家吃饭,别的没再多说。
也有几个关系好的,私聊问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婚礼推迟了,她都简单敷衍过去。
应付完同事,时间还早,孟唯宁看伏铭一直站着,也不说话,也不看手机,不知道在那想什么,忍不住问:“你这眼睛和嘴,昨晚后来又打架了?”
“我被打了。”伏铭垂眸看着她说到,还摸了摸嘴角,夸张地吸气,“好疼。”
孟唯宁:“……”
被打了?
好疼?
她怎么看都觉得,只有他打别人的份。
“你真要跟我领证?”孟唯宁看了一眼他手里皱巴巴的户口本,“你喜欢我?”
伏铭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直白地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