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吓到,围观的人倒是慢慢也散开了。
也有剩下的问到:“那我挂的号怎么办?还没给我看呢!”
孟唯宁手里拿着刚找到的消毒碘伏安抚到:“抱歉,劳烦先等一下,我帮他消毒。”
伏铭坐在孟唯宁的问诊桌前,把被咬到的那只手臂搭在她桌上把脉垫的小枕头上,看她低下头来,要给他消毒,忽然开了口:“嫂子。”
孟唯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轻点,我怕疼。”伏铭蹙着眉,看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
孟唯宁拿着棉棒的手顿了一下,慢半拍地应到:“好吧。”
她动作很轻,然而一触碰到伏铭手臂上的伤口时,伏铭却好像她拿的不是棉签,而是一把刀,猛地缩了一下手,导致棉签落到了他没受伤的地方。
“你忍着点儿,这个必须要消毒。”孟唯宁好脾气地安抚。
伏铭握了握拳,又松开,抬眸看着她,提议道:“要不嫂子你按住我的手吧,不然我会忍不住收回来,我怕疼。”
孟唯宁诧异地看向他:“……?”
有这么怕疼吗?
她又不是拿针要扎他,只不过涂一下碘伏消毒而已。
然而伏铭一脸坦荡地回看她,诚恳地点头:“让嫂子见笑了。”
“……”
他这么坦荡,孟唯宁倒觉得自己有点歧视别人胆小的感觉,不免有些赧然,没好意思多说什么,伸手按住了他。
她低着头,一手按住伏铭的手,一手拿着棉签帮他消毒,看起来十分认真专注。
伏铭毫无顾忌地看她,太阳光落在她的侧脸,照得她皮肤白皙通透,连细小浅短的绒毛他都看得见。
他动了动手,换来她更用力的按压,“你别动。”
她的手柔软又滑,像没有骨头似的,按着他的手,却又用了力,好像真怕他挣脱。
跟他永远温暖的手不同,她的手是冰冰凉凉的,就像一张夏天用的凉手贴。
伏铭忍不住翘了点嘴角,却又很快收住。
空气里隐隐约约传来栀子花的香味,伏铭嗅了嗅,问到:“这里有栀子花吗?”
“嗯,就在外面的绿化带里。”
“好香,我喜欢。”
孟唯宁瞥了一眼他手指上戴着的栀子花铜戒指,松开他的手,低声道:“好了。”
被她用碘伏消过毒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就好像她手的温度一样。
伏铭笑了笑,收回手起身,“谢谢嫂子,那我就不打扰你坐诊了。”
“你记得短时间内别沾水。”孟唯宁提醒到。
“好,我记下了。”
直到伏铭走远了,孟唯宁给病人看诊的空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
自从几年前被迟家从西和市接到南黎市照顾,孟唯宁就已经习惯了和迟衡的爸妈一起过生日。